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
那就是这一行业的中坚力量就是写手。
如果写手的血都被吸干了，那这一行业其实是根本没什么大前途的。
事实上，未来的小说成千上万。
但其实九成九都是一个框架中出来的，完全就跟一个模型复制下来的一样。
创作热情已经消失了。
真正算得上出彩的少之又少。
整个行业基本算是彻底的毁了。
陈大江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整顿这个行业，甚至是带领文学界走出困境。
从小说要以赚钱为主时，这一行就已经注定了要被资本裹挟的结局。
这是无法改变的。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全去逆推整个市场。
别的不说，就说是盗版的问题，就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
未来资本甚至被逼得没办法，干脆用免费模式来做了。
而这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正是此刻身边的马腾飞。
马腾飞听了之后感觉有点没兴趣了。
他做文学网站就是为了赚钱。
如果真像陈大江所说的那样盗版网站会影响正版网站。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陈大江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
他对文学网站所知也不多，大多数还都是听大个儿说起过的。
陈大江说：“你有没有想过……做网络音乐？”
马腾飞立马又来精神了：“网络音乐？”
陈大江点头：“是的！以前人们听歌要买唱片。
Cd、VCD这些东西是主流。
粉丝为了自己喜欢的偶像，为了自己能够听到好听的歌声而不惜花费大价钱去买下来收藏。
可是你也说过，未来的前景就在网上。
那么……如果在网络上卖歌呢。”
马腾飞说：“这个听着倒是不错。
但是跟小说一样啊。
这个东西一旦盗版的话……”
“那就打击盗版！”
陈大江说：“音乐这东西跟小说不一样。
嗯……它应该防盗版还可以做得好一些的。
比如说……加密技术之类的。”
未来的音乐甚至是影视其实全都被盗版侵袭。
国内的盗版之猖獗可谓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以陈大江的所知，最厉害的盗版网站，依然还是文学相关的网站。
甚至到了最后出现写手反抄盗版网站的文章的事情。
马腾飞想了想，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音频的占用空间要比文字大得多。
所以想要做成盗版网站的话也不容易。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人们想听歌，直接登录音频网站就可以。
诶……我再做个听歌的软件出来呢。”
陈大江适时的提醒了他一下：“跟LQ进行绑定。
以后不管是游戏还是音频、视频、小说什么的全都想办法跟Lq行行捆绑，让人们习惯于有LQ的生活。
这样一来Lq所能发挥的能量就会越来越大了。”
“对啊！哈哈……”马腾飞笑着一拍手：“老陈……真的……我这辈子要是没遇见你还不知道怎么生活呢。
可能会把时间都浪费在Lq上面吧。
不……我连LQ都掌握不住。
这些年要不是有你的资金支持，估计兄弟早就经营不下去得卖公司了。”
陈大江心中冷笑。
就算没有自己，这家伙还是一样会成功。
只不过国内的公司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他最后是把公司卖给了国外的企业。
但不管是哪一种选择。
这哥们终究还是能成为首富的。
这就是首富的实力。
就像是陈大江虽然不太喜欢埃斯克那个精神病。
但他还是会大把大把的投钱进去给对方。
因为对方是真有实力啊。
话说也不知道那精神病弄火箭弄得怎么样了。
不会是跟着火箭一起升天了吧。
那自己的钱可就没着落了。
不过陈大江当然不能太客气了，笑着说：“多尼兄！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
你这家伙有脑子，懂得把别人的东西拿过来自己合理的利用。
这一点非常厉害。
不像我啊，什么也不懂。
就只能到处乱投资。”
马腾飞跟着大笑起来。
心说这个小陈还是蛮会说话的嘛。
句句都让人听着顺耳呢。
此时二人走到一幢大厦旁边。
马腾飞笑着跟陈大江说：“看到这个大厦吗？
听说这里闹鬼啊。
所以这幢楼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的便宜了。
不过可惜传得太玄乎了，都没什么人敢买了。”
“闹鬼？”
陈大江没忍住笑了：“我跟你说多尼。
这些所谓的闹鬼啊全都是人吓人的。
就说我们老家天阳那边，也有一个鬼楼。
听说人住里面第二天全都自动躺地上去了。
而且半夜还经常会听到有小孩子在楼道里来回跑的。
可是我之前去过一次，啥也没有啊。”
马腾飞说：“我说陈兄，对于鬼神这些东西我也是不信的。
只不过我觉得有些地方让人讨厌不是没理由的。
比如说磁场啊、装修布局等等……”
“这样……”陈大江突然来了兴致：“咱哥俩进去转转咋样？”
“啊？”
马腾飞顿时脑袋上就见汗了：“这……这可是晚上啊。
你要去这闹鬼的大厦？
不是你这……”
陈大江说：“你不是说你不信吗？
那就进去转转嘛，就当玩了。”
“玩？”
马腾飞心说哥们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大半夜的跑到闹鬼的商厦里去玩。
你脑子有病吧。
“走吧走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是干呆着。”
陈大江说完拉着他就向里面走。
陈大江所说时间早是指这个时间才晚上八点四十多而已。
并不是正常睡觉的时间段。
但对于一个商住两用的大厦来说，这个时间点里面应该没什么人了。
马腾飞是真不想去。
但看陈大江的兴致挺高的。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去转一下。
刚一进门，迎面就是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对面明明是一堵死墙的。
怎么会有风吹过来？
马腾飞感觉到有点紧张。
事实上，身为一个理科男，他是真的不信这世上有鬼的。
不过前一阵子整个深城都在传这座钟仁大厦里面闹鬼。
他现在有点三人成虎受了影响了。
陈大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他只是在想，自己记忆中似乎深城这边的房价一直很高。
而且也没听说有什么鬼楼之类的。
就算是在天阳那边。
鬼楼最后还是有人住。
没办法，当房价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别说闹鬼了，就算是闹僵尸，估计都会有人想办法清理干净了住进去。
所以他想在这里转转，如果可以的话，回头低价大量把这里的单位给多收几个到时候肯定会大赚一笔的。
两人向里走出一段距离。
很快就被看门的一个保安给拦住了：“你们是哪家公司的？”
其实这里晚上也有住人的。
但是非常少。
特别是从去年开始这里就传闹鬼，所以到了晚上就没人敢在这里住了。
这个时间点根本是见不到人影的。
其实那保安心里也有点紧张。
主要是这整个大厦里面感觉就他和几个同事，所以慌的一批。
有时候上个厕所都得结伴而行。
不然的话到了晚上往里面的长廊中一走，脚步声再带点回音出来，那是真他卖的瘆得慌啊。
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走进来两人。
他当然会紧张了。
马腾飞这时走了出来。
这里毕竟是深城，也算是他的地盘了。
陈大江这个客人要进去玩，他怎么的也得走在前面吧。
马腾飞走过去说：“你好，是这样的。
我们听说这里面闹鬼，所以想进去看看。”
“啊？”
那保安愣了一下，心说怎么遇见这两二货。
没好气的说：“滚……没听说大半夜还想看鬼。
脑子让门夹了吧。”
陈大江拍了拍马腾飞，示意说让自己来试试。
马腾飞只好退到一边去了。
心说你来也照样不好使。
我这地头蛇都不行呢。
更别提是你了。
陈大江走了过去，然后搂住这保安向后一转，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对方：“兄弟……我们是北方那边过来的。
就是想图个新鲜有趣所以上去玩玩。
你说你天天在这工作也不容易，这点钱拿去喝茶。”
“不是你……你是这干啥子嘛！”
那保安一着急居然把家乡方言都给吐出来了。
陈大江笑着拍了拍他说：“我们就上去转转。
你要不放心的话不如这样，你跟我们一起上去你看行不？”
保安想了一下，决定跟他们一起上去。
其实楼里闹鬼的说法一直都是只传说，虽然到了晚上这里确实有点阴风阵阵的感觉。
但说实在话，他在这边工作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这里有闹鬼的事情。
而且之前也得到消息了。
说闹鬼这事儿压根就是竞争对手眼红瞎传出来的。
他跟着这两货一起上去主要是怕他们是小偷。
回头别再把业主的东西给偷了自己这边也不好交待。
马腾飞没想到陈大江还有这一手，直接拿钱开路，保安虽然不太情愿，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决定陪他们一起去楼上转一圈。
于是三个人走到电梯前停了下来，准备上去看看。
马腾飞此时跟那个保安说：“兄弟……我听说这里每到二十一楼必停的是吗？”
保安笑着说：“这个是电梯的故障。
之前好像是程序设定那里出了问题。
我们已经解决了。
所以不用担心。”
电梯门打开，随着寂静夜里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马腾飞感觉自己开始紧张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并且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但真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紧张啊。
陈大江此时问：“这里说有人买下单位后就破产了是真的吗？”
这可是个关键问题啊。
之所以说这里不吉祥，闹鬼等等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件事情。
保安笑着说：“这个事儿是真的！而且那人就是我们二十一楼的业主。
他应该是个大老板吧。
在这边买下了不少单位。
但是做生意可能出了点问题。
然后就自杀了。
但是我觉得吧这事儿不一定就跟这里的风水有关系。
你们想想，这里业主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大家都没事儿就他有事呢。
我们这边其实已经调查过，就是我们老板的竞争对手想散播谣言罢了。”
马腾飞这个时候也好奇心发作，继续问：“听说以前这里是个乱葬岗啊。
后来楼特意弄成红色的就是为了风水上有讲究，是不是真的？”
保安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但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陈大江说：“这些事儿在古代是常有的。
根本没什么问题。
就像我们天阳那边，古时候有菜市口，经常会杀人砍头。
还有的地方就是义庄之类的地方。
经常埋放死人。
结果后来盖成了不少高楼大厦。
然后你就会发现，经常有成群的乌鸦之类的鸟儿在天上盘旋。
看着是挺吓人的，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所谓的风水真正讲的是背山靠水那些。
就比如说这里为什么现在这么冷，一个是因为楼高，再一个是靠山，冷空气太猛。
所以才会觉得冷。”
“厉害啊！”
保安有点奇怪的看着陈大江：“这位大哥你是搞风水研究的。
你不会是……法师吧？”
陈大江心里暗骂了一句。
心说你他卖长得比我老多了，真好意思把大哥叫出口。
马腾飞在旁边看着也有点意外。
心想这货不会真懂点法术吧。
难怪非要上来看看呢。
陈大江之所以一定要上来其实就是想仔细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如果这里真的不错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入手几个单位试试。
毕竟从两千年开始，深城的房价也在不断上涨。
现在想要在这边找到一个便宜的，特别还是这种商用的单位可是极不容易的。
正说着呢，随着一声响，电梯停了下来。
然后门自动打开了。
马腾飞瞬间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他卖居然是二十一楼！要不要这么邪乎啊。
“停……二……二十一啊！”
马腾飞看着前方昏暗的过道，感觉到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保安笑了笑说：“啊……我刚才按的二十一你没看到吗？
我估计你们就是想上这一层来看的吧。
所以我就给按了啊。”
“啊？”
马腾飞转回身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太害怕了腿点软，他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好吧……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还真没注意。
不过陈大江倒是注意了。
这哥们一共按了两个楼层。
一个是二十一层楼，另一个就是顶楼。
此时保安将手按住了开门的按键：“怎么样二位……要进去看看吗？”
这层楼看起来确实有点瘆人呢。
陈大江感觉也有点不太自在了。
他倒不是说真的相信这边闹鬼，更不是害怕。
只是感觉这里有点太暗了。
而且大晚上的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搁在哪里都有会让人有点紧张。
陈大江想了想，慢慢走了出去：“老马……你跟他上楼去转转吧。
我在这边自己溜达溜达！”
马腾飞一个箭步跨了出去站在陈大江身边：“兄弟你说什么话呢。
我是那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的人吗？
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哟——这么够意思吗？”
陈大江有点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