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先前逐客的原因。”
“我只当你是普通手艺人,既然都是内三山,就让这孩子跟着你吧!”
“跟着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他父亲,自然是你教导,况且我还有自己的事。”我对林四的话十分不解。
林四看了看我说:“在我们内三山,祖师爷定有门规,谁带人入的门,这人就跟谁,想吃这碗饭,全凭天意,祖师爷选的,不能改,现在,你们有了过命之交,跟着你,我放心。”
“我...”话到嘴边,我不知道如何说了,心想这是那门子的规矩,莫名其妙,可林四毕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承诺结草衔环,知恩图报,现在怎能拒绝的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冲着林四一抱拳,说:
“林叔,您老既讲到内三山,我想请问,近数十年,可有章姓一派。”
“哦,内三山十二人的最后一人,就姓章,这一派没什么手艺,只因当家掌门,只做内三山的生意,且为人正派,仗义疏财,又喜结各类人才,久而久之,外三山的人都当他是内三山,也就成了边缘的第十二人。这章家近几十年有个叫章寒天的,我早前见过,掐指算算,也有几十年了。”
我心中一惊,果不其然,这家伙肯定认识父亲,他窜动我们李家,就是为了地脉之石,想到这,我心中的仇恨,又多了几分!
林四见我不语,便说:
“地脉之石,只是传说,从未有人集齐八块,虽说此石拥有巨大神力,窥有惊天之秘,怕是其自身的危害更甚,听我一劝,凡事不可强求。”
这时,五子走了出来,林四调转话锋说:
“鲜货准备好了,可以随时起程。”说完林四就回屋了。
五子一听他爹逐客,便回头去追林四,要问个究竟,而我,看向远处,往事沥沥...。
五子和他爹商议,要随我出去闯闯,待赚得钱财,也好娶妻生子,给他养老送终,这本是我意料之中,五子和我收捨完行囊,多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程了,临别之际,我将一只金碗拿出来送给林四,算是这几日叨扰的酬资,林四也不客气,接过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说这本是我随身携带的,现在分别,该物归原主了。
我接过那钱,心像是被纠了一下,想起那双明媚的眼睛,我难以忘怀,但此刻,我却多了许多陌生。
我和五子各背了一大包行李,算是该带的,能带的,都带上了,顺着山间小路,一直向镇上走去,一路无话,到达镇上时,已是下午五点半,找了间旅社,我们先住下了,店老板姓侯,十分客气,见我们从山里来,又带着鲜货,便好心给我们炖煮,说是要让我们吃上了热饭。
我出于礼貌,打了两斤散酒,请他一起吃喝,侯老板很是豪爽,搬了张干净的桌子,三个人落座,几杯酒下肚,侯老板的话也多了起来,和我们天南地北吹嘘,原来他不是本地人,老家在贵阳,早些年插队到这里,后来返乡也没回去,就在这安了家,凭着自己的勤劳,盖了间楼房,将多余的房间,开了这个旅社,方便来往的旅客,一家人过的也安稳。
侯老板见我是外地人,所以显的亲切,拉着我没完没了的说,话到深处,还说起他祖上的事,当年他爷爷那辈,是个土财主,靠着祖上的积蓄,日子过的殷实富余,后来bj城废帝闹共和,各地军伐混战,老伯姓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加上饥荒、流盗,他家那点积蓄很快就入不敷出,在一次散兵游勇的抢劫中,彻底被翻了个底朝天,老爷子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走了。
一家人没啥手艺,又没有钱财,日子难以为续,在整理他爷爷遗物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木箱,灰层很厚,想是多少年没碰过,打开后,里面除了几件老旧衣服,还有一本书,讲什么内三山和外三山,一家人都看不懂,只知道是挖墓的下三滥,也就闲置没人管了。
侯老板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假装调侃道:“如此说,侯老爷子还是个手艺人。”
候老板脸颊微红,半眯着眼说:
“啥手艺不手艺的,老爷子胆小,老实巴交的,年轻时喜欢收收东西,保不齐这木箱就是在哪收的,一直闲置没用,这才留下来的。”
我见候老板喝的差不多,也问不出什么,便让老板娘搀扶着回去睡了,五子酒量不错,把剩下的半瓶喝了个底掉,像个没事人,看来这大个子真是个酒坛子,我也有些半晕,简单洗漱后,就早早睡了。
早上醒来,我想起候老板的话,对那本书产生了兴趣,毕竟,内三山的事我知道的甚少,可眼下,我下山的目的,是去找章寒天,伺机寻仇,想到这,我心里有了主意。
在结帐的时候,我多给了侯老板一百块钱,告诉他,是想和他交个朋友,另外,我对那个木箱有些兴趣,让他方便的时候,帮忙寻寻,当然,我也不白要,寻到了,我再给些报酬。
候老板一开始坚决不要钱,后听我一解释,觉得也是举手之劳,反正放在老家,除了烧材也没有用途,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所以客气的收下了,说让我下次路过时,直接来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