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正有此意。”
于是就绕了点路,到印经厂去取了一幅画,再进宫去见太后。
通传之后,很快回话,一个太监带着三人,在慈宁宫见到了张太后。
见礼之后,刘瑾献上了番薯。
“哀家看大明时报上写了番薯的事情,正寻思着哪里有这个东西呢,这就来了。好,哀家就尝尝。”
张太后虽然是太后,也不过才三十四五岁。端庄大方,说话也很和气。
吃了一个番薯,皱了皱眉头。
“味道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如果真的亩产几千斤、上万斤,倒是救荒的好东西。对了,这个番薯从何而来?”
太后就询问起来。
杜伟仁没见过这种排场,就有些紧张,说话词不达意。于是就由唐寅出来作答。
唐寅到底是见过些市面的,口才也好,加上点儿夸张,对答如流。
见张太后面带微笑,频频点头,唐寅就未免得意。说起话来,就失去警惕,把皇上第一个吃番薯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他的本意是颂扬皇上,但是张太后却突然叫停。
“唐寅,你是说,皇上第一个吃了番薯?”
“是啊。”
“刘瑾,唐寅所说,是否属实?”
刘瑾一听唐寅说皇上第一个吃番薯,就知道坏了。想制止,但是来不及。
见太后突然严肃起来,就知道糟了。
“启禀太后,我等极力劝说皇上,我等想要……。”
“住口,来人啊,把这三个人拉出去,每人打五大板。”
唐寅立刻懵了,这怎么好好的,说打就打呢。我没得罪你啊,太后。
但是没用,几个太监过来,把三人拉出去,噼里啪啦每人五大板打下去。
“回去,听候太后发落。”
见几人一瘸一拐回来,太后扑哧一声笑了。
“刘瑾,你知错了么?”
“奴婢知错。”
“错在哪里啊?”
“不该让皇上先尝番薯,应该奴婢先尝。”
“你为何不先尝啊?”
“奴婢怕死。”
“哼,看在你说实话,平时伺候皇上还算忠心,这回就饶了你。若是有下回,你是知道哀家脾气的。”
“谢太后宽宏大量。”
太后转向唐寅和杜伟仁。
“你们两个知错么?”
“知错,知错。”
“打你们冤不冤?”
“不冤,不冤。”
“你们也别以为哀家糊涂,功是功,过是过。犯错就要罚,有功就要赏。来人啊,杜伟仁奉献番薯,利国利民,赏银100两。唐寅举荐有功,赏银100两。刘瑾,这回就不赏你了。”
“谢太后恩典。”
唐寅挨了五板子,本来不想把画再给太后。但是得了100两银子,唐寅又觉得太后赏罚分明。
加上进来的时候搜身,已经说了是献给太后的画,也不能再拿回去,就把画献给了太后。
太后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不错,哀家收下了。你说你个唐寅,要是早点儿把画拿出来,哀家是不是少打你两板?行啦,以后闲着的时候,来给哀家画张像,下去吧。”
画,我给你画,把你画成个妖精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