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薄家是彻底绝后了,她要如何去见她早逝的丈夫?!
从出事之后,梁若兰就在家里忙前忙后地张罗着。
毕竟从现在起,她和他的丈夫薄敬尧,才是薄家真正的主人,可表面功夫她还是要做足。
“大嫂,两个孩子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自己啊……这么难过下去不是办法,燕迟他们在天上看见了,也会痛心的……”
梁若兰一通假惺惺的安慰,实际上句句话都在揭白静娴的伤疤。
要她说的话,白静娴就这么哭死了才好呢!
果然一听这话,白静娴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大嫂,你放心,燕迟的葬礼我一定会好好操持的!”
见白静娴依旧没反应,梁若兰心中冷笑。
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好,以前在这个家里,她不仅要看老爷子的脸色行事,还要看白静娴的脸色。
甚至连薄燕迟,都是她惹不起的。
好歹她也是长辈,居然在他面前毫无地位,丈夫薄敬尧说是老爷子的养子,可谁不知道老头偏心,他们二人不过是在“雏鸟”成长起来之前替薄家守江山的工具人罢了。
薄敬尧在薄氏经营多年,这薄燕迟才刚一醒来,老爷子就迫不及待要把人塞回集团,生怕大权旁落。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再不为自己考虑,那就是傻了!
梁若兰走到管家面前,学着白静娴平日里那副淡然高傲的模样,俨然自己是薄家最高掌权人,吩咐道:“让家里的佣人们都动起来,这场葬礼,一定要隆重,不能有半点差错!”
而与此同时,薄敬尧正在公司面对几个股东们——
“薄董,现在只有你才能救薄氏了!”
一个之前并不怎么服气薄敬尧的董事如是说,脸上带着担忧。
这次的股价大跌,竟比三年前薄燕迟判断失误那次对薄氏的伤害还要大。
再这样下去,他们手里的股份可真的要变成一堆废纸了!
薄敬尧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你们也知道,我本来是打算辅佐燕迟一段时间,就彻底放权,可现在……现在的情形,若是我完全接管薄氏,只怕会遭人非议……”
“薄董!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你要救救薄氏啊!”
薄敬尧看似为难,实则就是在等待一个好时机,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董事会里之前那些中立的,现在都几乎站到了他这边。
老爷子现在病入膏肓,薄燕迟死了,已经没人可以再阻拦他!
“那……好吧,我以薄氏集团代理董事长的身份宣布,两天后正式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