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淡淡,“事情都解决了,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
许如清清澈的眼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哽咽着问:“那晚,被靳乾玷污的人,是许翩然。不是我?”
厉慕承英俊的面容冷峻,走到她跟前,道:“怎么?你还希望是你?”
“那我……那晚在哪里?”
许如清对上他的视线,追问着。
厉慕承没好气地说:“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那晚是怎么撒酒疯的了!你吐了我一身,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可误会明明已经说清楚了,许如清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
她流着眼泪,颤声问:“厉慕承,耍我很好玩,对吗?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让我自卑,让我整天活在恐惧中。很好玩,是不是?你太过分了!”
说完,许如清转身往楼上跑去。
因为跑得太快,刚上几层楼梯,便被绊倒了。
她忍着膝盖的疼痛,倔强地爬起来,跑回房间。
……
许家。
许振威一家前脚到家,后脚就接到了历氏和靳氏与许氏解约的通知。
要知道,这两大家族是许氏公司的衣食父母,尤其是厉氏。
每年许氏公司利润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厉氏给他们的业务。
如果厉家真要与他们切断合作,那江城还有哪家公司敢给许氏生意做?
许振威急得焦头烂额,一把推倒妻子,大骂道:“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教育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你娶回家?像你这种女人,也就是个情妇命!目光短浅,丧门星!我好好的生意,全被你给搅黄了!”
姜萍一听,生怕许振威和她离婚,慌忙跪地爬到他脚边,哭着道:“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以为,厉慕承对我们翩然,是有点感情的……”
“瞎了你的狗眼!”
许振威又给了她一脚,怒道:“你看看今天厉慕承那样子,像是对翩然有一点感情吗?你居然还敢威胁厉家,口出狂言!还有,你瞒着我收了靳董五百万彩礼,钱呢?你把钱弄到哪里去了!”
姜萍又掉了几滴眼泪,心虚地说:“我……给翩然买了一所房产,自己还填了点儿钱。现在,靳乾要我们还五百万,我真的拿不出钱了!”
许翩然在一旁,一点都不敢出声,生怕父亲把怒火迁怒到她身上。
可即便大气都不敢出,许振威还是朝她走了过去,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你说!怎么办?”
许振威指着她,气的表情都扭曲了,“你可真行啊!谁给你的脸,让你往脸上这么贴金?厉慕承能看得上你?能让你陪他睡觉?当初你哪来的脸这么骗我们?”
许翩然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就算挨打,都不敢大声哭。
许振威骂累了,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哼,这下还指望翩然嫁到厉家?咱们全家马上就要去睡大街了!厉氏一撤资,公司的资金链立刻就得断裂。”
姜萍也害怕这来之不易的许太太生活就这么结束,又或者,从豪门太太变成普通妇女。
因此,她也不管和许如清的矛盾了,小声说:“振威,许如清怎么说也是你女儿,她不会看着我们破产吧?”
许振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怕不是疯了吧?咱们今日在厉家这么搞她,现在,你觉得她能帮我们吗?不火上浇油,再往里添一把柴火就算不错了!”
“那怎么办啊?”姜萍急哭了,“要不,我带着翩然去给她道歉,这样还不成吗?许氏有你这么多心血,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破产!”
许振威实在是做不出向女儿低头的事,无奈之下,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当即,他对妻子吩咐道:“去给我准备点燕窝之类的补品,必须是最好的,最顶级的!”
姜萍试探着问:“你……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