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中午到晚上,除了休息时间,她一共弹了八个小时。
不得不承认,这家咖啡店的生意很好,座无虚席,许多客人来之前,还要提前预约订位置。
而且乔森看起来也是个很实诚的老板,抛去他吹毛求疵的性格和古怪的脾气,在工资方面,他并没有亏待她。
晚上下班时,他给她微信转了1600块,道:“你的工资是日结,没意见吧。”
“没有,谢谢您。”
这正合了如清的心意,日结的话,她反而更安心。
从咖啡店出来,她的心情忽然轻松了些,畅快的舒了口气。
从18岁到20岁,在厉家消耗了两年的光阴,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赚钱的能力。
她差点,就成了一个废物!
……
回到厉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庭院里的车位还空了两辆,厉太太带着女儿参加慈善晚会了,还没有回来。
偌大的客厅里,佣人留了一盏夜灯,也都去睡了。
许如清安静的穿过客厅。
路过餐厅时,厉慕承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许如清。”
他的嗓音在黑暗中暗哑却又惑人。
许如清停住脚步,伸手打开了餐厅的灯,这才发现厉慕承一身藏青色的睡袍,正坐在吧台前。
面前的高脚杯里,盛着猩红的酒。
许如清脸色微变,心里紧张,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
她淡淡地说:“你还没睡啊?”
男人歪着头,望着酒杯里的红酒,并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许如清面无表情的说:“那我先回房了。”
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厉慕承是令人上瘾毒药,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依旧是这样。
她不敢再碰,她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许如清看也不再看他,抬脚往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男人冷沉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了起来,“你很怕被厉家赶出去,是不是?”
许如清猛地顿住,心狠狠沉了沉,没想到厉慕承会摸到她的死穴。
可是他只猜对了一半,她并不怕被厉家赶走,她只是怕现在被厉家赶走。
等到她挣到了足够的钱,给妈妈治病。
不用他们赶,她也会自己走。
许如清转过身,素净的五官清丽绝伦,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她看着他,蹙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那笑意不达眼底,残忍的开口:“信不信,我可以明天就让你从厉家滚出去。”
他深邃如鹰的冷眸浮现着危险的光芒,许如清的心一瞬间跌落谷底。
她放低了姿态,语气中透着一丝哀求:“慕承,能不能放过我?我必须待在厉家,我现在还不能走。”
厉慕承从椅子上下来,喝完了杯中的红酒,走到她身边时,淡声吩咐:“明天晚上八点,来云端会所。有个酒局,需要你陪一下。”
说到这儿,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对了,打扮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