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开口。
“大嫂,对不住啊。”
她惭愧的伸手拉住于氏。
“都是我不好,忘了跟你说,其实季婈的医术很好!”
于氏听得太阳窝,一阵突突跳。
她竟一来谢家,就得罪了谢家财神??
于氏强忍着心头火,想到还能从包氏手里,抠走九十两。
她才没一巴掌,糊在包氏脸上。
再想谢家这一分家,一千多两银子啊,分散在几房人手里。
她再想偷,何其难?
于氏的心,跟百爪挠心般难受。
突然,她想到曾翻过季婈的房间。
可在季婈的房间内,她根本没有,翻到一个铜板啊?
于氏想问包氏,知不知道季婈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藏东西?
她又担心,包氏口无遮拦的,说出去。
想了想,于氏决定先和季婈,先修复关系。
只有修复了关系,接近得了季婈,才能知道季婈在哪藏钱啊!
……
季婈带着三个孩子,清理牛栏。
自从两只鸡,遭到于氏的三个熊孩子,撵得鸡毛满天飞后。
它们便天天窝到牛栏里,不打算走了。
季婈看两只鸡和几头牛,相处得挺好。
她干脆领着大壮他们,寻来几块板子,在牛栏里给它们盖个鸡窝。
这样院子里,也能干净一些。
“哒哒哒……”
正忙活着,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不一会谢显华领着一人进院。
季婈抬头朝来人看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继续忙自己的。
来人见季婈,对他爱答不理,顿时尴尬的摸摸鼻子。
随即,他来到牛棚外,对季婈抱拳躬身。
“寸刀见过季姑娘。”
寸刀,摘星楼护卫头领。
当初季婈去治化府卖鱼干时,想进摘星楼,却被寸刀百般阻拦。
季婈观寸刀两边耳坠上,皆有褶皱,告知对方患有胸痹之症。
却被对方取笑,并差点对她和谷义平,大打出手。
恰好遇到摘星楼里的贵客,突发急症,这才脱险。
季婈和寸刀,可是有过节的!
今日季婈再在这里看到寸刀,再看对方唇色发乌,便知寸刀病情严重了。
这才会找上门来。
大壮、虎头、小花三人,偷偷打量着寸刀。
他们觉得眼前这人,跟他们见过的人,有些不一样……
这人身材修长,脚蹬马靴。
袍子的袖头,戴着护腕,腰带上全都套子,插着一圈小刀。
小刀又白又亮,薄得像柳叶一样,泛着森寒的光泽。
再看他身后的高大骏马,身上的皮毛黑得发亮,像油亮亮的缎子。
这马比县衙的衙役们,骑的马好看呢!
寸刀在季婈那里碰了壁,正懊丧时,突然发现三个小娃儿,好奇的视线。
他本不愚笨,加上来之前,也打听过季婈。
季婈这人吃软不吃硬。
寸刀想了想……
他朝大壮等人招手。
小花怕生的缩到季婈身后。
大壮眼中眼里有了防备,不打算去过。
只有虎头虎脑的虎头,两眼晶亮,一直盯着寸刀。
他犹豫一下,还是站起身。
季婈看了眼虎头,又重新垂下眼帘,继续忙手上的活。
她对虎头的安危,并不担心。
寸刀找到这里,肯定发现胸弊之症,又找不到能治好他的郎中。
既然寸刀有求于她,就不会做出,得罪她的事。
虎头走到寸刀面前,他指着寸刀腰间的刀囊,小声问。
“我能摸摸吗?”
寸刀抽出一把柳叶刀,指着刀刃,笑着对虎头摇头。
“这刀锋利得很,你看。”
说罢,寸刀手腕用力,突然将柳叶刀甩出去。
柳叶刀破风飞掠,犹如一道闪电,穿透一片落叶,钉在十米外的树干上。
几乎整把刀身,没入树干中。
虎头眼睛发直,崇拜的看着寸刀。
这不是说书先生,说的桥段吗?
小刀能飞出去!
还能全插进树里!!
他激动的问寸刀:“我想学,你能教我吗?”
寸刀怔了一下。
片刻后,他灵机一动。
看样子,季婈极不欢迎他。
他想让季婈出手救命,好像有点难?
可这段日子,他没少拜访医者。
却没一人说,能治得了他!
寸刀想到当初,季婈只稍看他一眼,便笃定他得了胸弊之症!
之后他再从蓝衣那听说,若没有季婈,辛公子这辈子都瘫了。
综上总总,寸刀敏锐的觉得,想要活命……
他必须留下!!!
现在何不如……
借着这小娃留下?
“你想学?”寸刀循循善诱。
“可是我的本事,不是我的徒弟,我不会教。”
“那我当你徒弟。”虎头回答得毫不犹豫,声音响亮。
正忙着搭鸡窝的季婈,手一顿。
“我来。”蓦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双修长的手。
季婈看了眼谢显华,压低声音问。
“你怎么和他,撞到一起的?”
谢显华知道,季婈在问寸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