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的人家梦已入。”
“画上母亲安详的姿势。”
“还有橡皮能擦去的争执。”
“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
他们一个个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不是谁手中的宝,能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活着,吃的饱,穿的暖,对他们来说真的算是大幸。
对这些早早遭遇人间不幸的孩子,他们更懂事和听话,不吵也不闹一个个安静的躺在被窝里,听着吕平安每天晚上给他们唱歌,做吕平安最忠实的听众,画面极其宁静祥和。
伴随歌声,孩子们一个个进入睡梦中,吕平安装好吉他,上前一个个检查被子是否盖好,给偶尔露出被窝的小脚丫塞回去。
然后熄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下,躺倒在自己的被窝,闭上了眼睛。
他带着上辈子的不堪的记忆活到这个地球无限相似的时空,重生在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孩身上。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到现在也没能混的风生水起。
上辈子最大的娱乐放松项目就是影视和音乐,让他能牢牢记住歌词和影视画面,可是他不懂编曲和摄影,记得住歌词和一首完整的成品歌曲,完全是两码事情。
嗯,而这中间最简单,最容易单人能完成的非一把吉他即可的民谣了。
于是从熟悉和融入这个环境开始,他学起了吉他,一学就是十几年。
第二日清晨,吕平安早早起床帮唐姨一起做好早餐,给孩子们起床洗漱吃早餐,忙完以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钟。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在不远处的小超市买了瓶不好不坏的酒,提在手上往老师家里走去。
老师叫唐义国,圈子里面多数人见到要称呼一声五哥的人,声名远扬,属于国内公认的吉他大手子。
他是中国最早一批学习,并且玩明白吉他的少数人之一。
八零年代初期开始学习吉他,天赋异禀,到八零年代中期进入瓶颈期,于是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进京求学,刻苦学习,平均每天练习吉他达到八小时以上。
在90年代初期就被《SPIN》杂志评为“中国最伟大的吉他手”不止因为他的技艺出神入化,更因为他的吉他声中充满创意与感情。
当时唐老五的大名在国内的音乐圈叫得很响亮,当时有一句可以佐证的话就是:“北有老五,南有捞仔”这两人均是行业内公认的南北两大吉他大手。
按照两人的地位悬殊,吕平安没有一点成为他的徒弟的可能,刚重生到这个世界,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吕平安漫无目的的在孤儿院的周边溜达着,恰巧路过老师家别墅,透过铁栅栏做成的围墙,看着坐在院子里面弹奏吉他的老师,吕平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没有打扰。
别墅里面的唐义国也发现了趴在栅栏上的小家伙却又没有吱声,一个不撵人,一个不打扰,每天如约而来,天黑自行离去。
半月以后,某后而动的吕平安定下这辈子的行走路程,决定当一回心机婊。
一天下午听完演奏后,把孤儿院给他们发的糖果,透过栅栏的缝隙递给了里面的唐义国,然后再对方接过糖果后装作羞涩掉头就跑。
在又半个月后,再又一次递过糖果之后,这次吕平安没掉头就跑,而是从破破烂烂的衣服口袋,掏出了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唐义国后,对着明明才四十多岁,头发却因长年酗酒有些花白的唐义国小心翼翼道:“爷爷,我可以和你学那个么。”说完指了指唐义国手里的吉他。
那一瞬间唐义国哑然失笑,问了问他的家里情况后,笑声却又戛然而止,面露出一些不忍,牵起吕平安的手一起到了孤儿院,在取得院长奶奶的同意后,吕平安便开始跟在唐义国后面学习。
名享全国的唐义国徒弟一大把,如果让他挑一个他最喜欢的徒弟,那一定是这个天赋并不出众,却格外朴实懂事,用勤来补拙的吕平安了。
每天除了在孤儿院完成每天的课业之后,剩下的时间全部泡在唐义国这里,每天按时完成他布置的训练量,在他忙碌的时候也会独自在角落翻着乐理知识方面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