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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下楼的时候，宋郁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向来很喜欢她的厨艺，今天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到她对面用餐。

“宋郁。”顾承站在餐桌旁：“周浩下午会带着离婚协议过来。”

宋郁捏着筷子的手，缓缓地收紧，抬起澄澈的眼眸，淡淡的望向他：“你要离婚？因为沈清欢回来了？”

顾承默了两秒，说：“宋郁，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结婚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我随时可以终止这段婚姻。”

没错，这的确是事实。

当初他们的确约定好了。

只是这三年的婚姻，让她忘记了，他不爱她的事实罢了。

宋郁鼻尖一阵阵的泛酸，面上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顾承，你确定要离婚，不后悔？”

“我确定。”

他回答的可真爽快，没有半分迟疑。

宋郁点着头：“好，我成全你。”

她爱上了顾承，可顾承的心里只有沈清欢，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离婚的结局，她又何必拽着不放，徒增厌恶。

顾承视线锁定在宋郁身上，片刻后，缓缓地移开。

他以为她会闹。

可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

心头莫名生出了几分烦躁。

顾城扯了扯领带，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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