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可以，在他这个年纪内他做得并不是太好。

不够优秀，不够出色。

如果优秀，怎么会被家里断了经济就要出去送外卖去洗车呢。

但是，他可以改，他可以学。

“楚危，从来就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涟漪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是我太坏了，是我将你拉下水了。一开始我只是认为我需要一个家，一个家就可以让我逃避掉……”

“我愿意给你当这个备胎，我愿意的……”楚危一脸认真。

他知道涟漪可能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喜欢他，但是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真的都可以的。

无论她把他当成什么，他都不介意的。

“你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太坏了。”

楚危拉过来椅子，静静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会自己的鞋尖。

“那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利用我了呢？是……”

李涟漪闭闭眼睛。

她也觉得很难堪。

这样的自己真的很难堪。

她不愿意对别人剖析自己的内心，可这又是她欠楚危的。

不得不说。

“我的家里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动，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办法对你讲。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应该学着长大了，以前都是……都是别人来保护我，我又任性又有小脾气，出了问题大多数都是埋怨从未认真想过自己是不是也有问题。现在突然长大了，再去看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

“你是要原谅他，准备和他复合吗？”楚危小声问道。

“不！”李涟漪急急地喊了出来。

她苦笑着：“你听出来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哦，原来她的内心里下意识想的是这个吗？

可。

不行的。

“嗯。”楚危对着涟漪点了点头。

“可能吧。我有没有和你谈过我的前夫？”

楚危摇头。

“他是我第一个爱的人，全心全意去爱的男人。”李涟漪苦涩地笑了笑：“就觉得上天待我是那样的好，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送到了我的身边。恋爱结婚离婚……耗光了我身上所有的能量，想原谅又觉得自己可笑。如果现在可以原谅的话，那么当初我差点因为他出轨死掉，那些又算什么呢？既不甘心又没办法完全放手……我大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吧……”

涟漪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样的自己，让她瞧不起。

生而为人，她做了好多糟糕的事情。

她很迷惘。

也很困顿。

觉得自己被困在了局中，怎么做都是错。

所以，她想不碰感情，她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学习上面。

楚危起身，将李涟漪抱入怀里。

“我知道了。”他轻声道：“分了手，我们也还是朋友的吧？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楚危……”

“李涟漪，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的，不计较付出和回报。你只管大胆地向前走，如果遇到了障碍觉得害怕，你可以回头对我呼救，只要你出声，我一定前来救你。”

涟漪的眼泪一串串地掉了下来。

这就是她所说的对不起！

楚危太好了。

和这样的好人比起来，她李涟漪什么都不是。

在楚危的面前，她李涟漪可能就是个巫婆，还是最坏的那种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