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给母亲。
沈婷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竟然没有接李涟漪的电话。
脑子里正胡乱想着呢,司机猛地一踩刹车。
李涟漪的头重重撞到了椅背上。
“没事儿吧?”司机出声,然后降下车窗对外就要破口大骂:“怎么开车的?”
哪有人开着开着突然窜出来然后别住他的?
这样会出车祸的知不知道?
真的出了车祸,算是谁的?
霍景祀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走到出租车的后面,伸手打开车门,对立面的人说:“下车。”
涟漪看了丈夫一眼,麻溜就下了车。
司机压了压火气,抱怨道:“就算是你急也不能这样别车的,今天幸亏是我,不然铁定撞上……”
“不好意思啊,这些钱你拿着压压惊。”
霍景祀一出手就是五百块钱,司机看看那钱张张嘴,有心想说他差这点钱吗?
可最终还是败给了钱,拿了钱开车走人。
觉得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可怕,有钱没地方花了是吧?跑到马路上来耍花枪。
等出租车开远了,霍景祀道:“还不上车,等我邀请你呢。”
涟漪狠狠瞪了他一眼。
堵着气开了车门上车。
“安全带。”他说。
等她系上安全带,他才启动车子。
“你有没有脑子?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就乱打车?你知道司机是不是正规的?”
没来由他火气很大。
她以为外面的世界就那么安全吗?
涟漪别开脸,不去看他。
“哪难受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开着车又问了一句。
吃饭的时候就见她吃的不多。
你说说她,身体娇弱脾气还大,除了他,谁能这样哄着她?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他,问什么只当做没有听见,盯着车窗仿佛再看什么最重要不过的东西。
霍景祀伸出手,摸摸她的肚子。
“岔气了?”
涟漪是早产儿,所以身体方面是弱了点,肠胃功能也差。
吃点凉的不行,吃的过热也不行。
多吃一顿不行,少吃一顿更加不行。
她伸出手打掉霍景祀的手。
“不用你关心。”
霍景祀哼了一声:“行,我不管你!”
可过了几秒,见她又掉眼泪,他没好气儿道:“哪里疼?你难受的时候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讲清楚?就让我一个人乱猜,我猜得准吗?脾气还挺大又不让人说,自己做的事情都做对了吗?”
涟漪眨着眼,眼泪掉得更凶。
霍景祀彻底投降了。
“不是不让你做,家里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知道,你事先都没和我讲一声,你说要是爸问我怎么回答?”
大房的人恨不得天天跳着脚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我只是想工作。”她说。
霍景祀眼睛都不眨一下,道:“那我说不行了吗?开都开了,那就开吧。”
他是典型的撒谎心不虚。
他派了人过去找到李涟漪租的那家店的房东,以高于市价的价格买下来了那个房子。
买房子自然不是为了给老婆开店用的,他是为了逼迫李涟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