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一半高兴，一半却是沉重。

高兴的是儿子高兴他就高兴，沉重的是，林芷筠真能行吗？

牛主任不相信中医，却又真的希望林芷筠能帮帮自己的儿子。

林芷筠离开牛家的时候，牛石磊把人送到了门口，“你能帮我，对吗？”

“我觉得我能。”林芷筠笑道。

牛主任闻言，眼底闪过不满之色。

哪怕林芷筠力气再大，按摩有用，不代表其他方面管用，林芷筠的年纪摆在这儿。

他们学医的，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需要经过不断的积累经验。

林芷筠这个年纪，本事都还没有学全，哪来的本事和经验给人看病？

她这么对他儿子说，不是让他儿子抱着不该有的希望吗？

若是她治不好，她拍拍屁股走人，他儿子不是要再受一次沉重的打击？

因为林芷筠的话，牛主任之前因为按摩对林芷筠心生的好感顿消。

林芷筠从牛家回家，先洗了一个澡。

然后想到卫可爱的事情。

这个时候，卫可爱在客厅看电视。

段父段母来京都也闲不下来，打算在京都再开一个杂货铺，所以段月华带着他们到小区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

林芷筠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坐到了卫可爱的身边。

卫可爱在看电视，林芷筠在看她。

“姐姐我帮你擦头发！”卫可爱脱掉鞋子踩在沙发上，然后从林芷筠手里拿过干毛巾，帮林芷筠擦头发。

“可爱，你觉得人类好吗？”林芷筠想到卫冕的话，心里升起了一股隐忧。

“……姐姐这个问题好奇怪。”卫可爱认真的帮林芷筠擦头发，听到这个问题笑嘻嘻的说道。

“可爱，你想当人吗？”林芷筠又问道。

“姐姐今天好奇怪，怎么老是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卫可爱歪着脑袋笑道。

“如果是姐姐想知道，我就告诉姐姐，人类就是人类，没有什么好和坏。

就像狗狗，喜欢狗狗的人，当然就觉得狗狗好。

但是不喜欢狗狗的人，自然就不觉得狗狗好。”卫可爱说道。

“那你觉得人类好不好？”林芷筠又问。

“有的好，有的不好。”卫可爱回答的也很快。

林芷筠没察觉卫可爱的回答有问题，人本就是有好人有坏人。

“那可爱想当人吗？”林芷筠问道。

“我本来就是人啊！我是机器人！”卫可爱毫不犹豫的说道。

“……”林芷筠还是没觉察出问题，但机器人不算是人吧？

“姐姐，你觉得机器人好吗？”卫可爱反问起了林芷筠。

“如果能给人类提供更方便的生活，机器人自然是好的。”林芷筠说道。

“那姐姐喜欢机器人吗？”卫可爱白嫩的手指在林芷筠的头发上穿过，用毛巾将湿润的头发，一缕缕的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