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看!”
我指指上面,只见一直疯长的植物已经遮天蔽日,它们的树条像鬼手一样乱动。
不知何时,越发密密匝匝的树林包围了我们。
我沉声道:“硬莽也不是事儿,这东西可能不是我们现在能对付得了的。”
章歌奇却不服气,怒道:“我要迎娶它的母亲,老子宁可耗到最后一口气,也要和它拼了!”
吴八一没章歌奇的觉悟,他甚至有点像看傻子似的偷偷瞧瞧章歌奇,往我这边靠靠,“呃……我还没咋给我老妈尽孝呢,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我皱着眉头,看看周围还在逼来的树木,不住地轻轻敲着额头,焦急地思考着……
怎么过这一关呢,我们目前已经激怒了它,它会眼睁睁放我们走吗?可如今基本上使出浑身解数了,还能有啥办法脱身呢?
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有两道藤蔓在边上敲什么东西,只见它们缠住一个小小的玩意在往地上砸。
仔细一看,好像它们拿的是一个酒壶?
我扭头问吴八一,“小胖,你的酒壶呢?”
吴八一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问他这个,一脸懵逼,但还是上下摸摸,“嗯?糟了,不见了!”
我一指前面,“是那个吗?”
吴八一顺着我的手指一看,点了下头,“奇了怪了,它们抢我酒壶干嘛,难不成树还能喝酒?”
我思绪电转,来的时候张富贵说过,每人必须带一瓶烈酒,说在山里有大用途。
张富贵在这片林里闯荡已久,会不会曾经撞见过妖槐。
妖槐本质上是个邪魄,有人的欲望,难道说这酒其实是用来……
我掏出身上的小酒壶,大步向前冲去。
章歌奇大惊,“喂!你别去送死啊!”
周围的藤蔓感知到了我,立即向我包围过来。
当我跑到那棵妖树前时,藤蔓已经缠住我的手脚,我并不理会,而是趁着还能动,飞快地拧开壶盖,把酒壶怼进树干上那张人脸的嘴中。
咕咚咕咚,随着烈酒不断注入,缠住我的藤蔓好像失去力量一样慢慢垂下来。
周围疯长的树木突然开始枯萎,落叶哗哗落下。
直到最后一滴酒灌完,妖槐彻底不再动弹了,周围的一切全部恢复了正常。
“我——去——”
章歌奇看得瞠目结舌,惊叹道:“我今天真是开眼了,还有这种办法?”
我看看手中的空酒壶,说道:“这个邪魄在山里被囚禁已久,一定很久没尝过酒的味道了,当然它出生的年代也喝不到这么高度数的蒸馏酒,所以它被灌醉了。”
吴八一惊喜地跑过来,一把紧紧搂住我的肩膀,“高啊!小林哥你脑子咋长的,这都能想得到?”
章歌奇踏步上前,“那趁现在赶紧斩了它吧,以免再搞什么幺蛾子。”
“等一下!”我急忙阻止,“既然它被灌醉了,我们就赶紧跑吧。说真的,我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才想出这法子,其实这妖树我们目前惹不起!”
章歌奇扛起斩龙刀,歪着头寻思了下,“说的也是,其实这玩意儿又没有值钱的东西,打了也是白打。”
吴八一见这位暴躁的爷总算不想着打打杀杀了,赶紧催促,“走走走,趁这位树爷爷没醒,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