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有点担心,被蛟咬过,他会不会得蛟化症?
正要站起身时,我突然发现地上的阴影处有一根断牙,似乎是刚才被张富贵拿枪轰断的。
我捡起来仔细端详——这牙又细又长,怎么还有点眼熟?
我想到了什么,立即掏出张北斗给的参牙挂饰,两相一比较,几乎一模一样,这俩居然是同一种东西!
我告诉张富贵这个震惊的发现,张富贵也纳闷,“不对吧,我爹是二十多年前从一个棒槌里发现的这颗参牙!”
我揣测道:“难道是二十年前那只蛟化的怪鸟正好也在挖棒槌吃,可能是不小心把牙齿折断,留下一颗牙,被包在它咬过的棒槌里头?”
张富贵疑惑地歪着头,说:“这畜牲贪得无厌,掉了一颗牙为啥就放过这颗棒槌不吃了呢?我实话跟你说吧,送你的那颗参牙就是我爹当年发现的五百年棒槌王身上的。当年是我爹过了二道白河找见的,按理说咱现在站着的地方不可能有这种年份的棒槌。”
我说:“我估摸着,当时那棵五百年棒槌王已经有了灵气,被怪物咬了一口自己逃跑了。可它从山上跑下来后,正好被张老先生撞见了,里面这颗断牙就被他当作了参牙!”
“林大夫,你还真说对了!哪有什么参牙,就是这怪鸟落下的牙!嗐,这么一想就想通了……”张富贵恍然大悟似地一拍大腿,“90年以后,从二道白河到威虎岭这一段收成一年比一年差,有时候整年都不出一颗!我们还寻思是不是有人背着我们悄悄放山,或者哪个缺大德的坏了山上风水,再要么就是电视里讲的污染之类的?现在可算破了案,原来这畜牲一天到晚挖棒槌吃,我真是x它大爷,它倒是吃得欢实,我们整整一代放山人都穷它手上了!”
我来的路上也听说,当年张北斗那代人挖了挺多野参,后来更是有不少人发财。可不知怎么的,很快这行就不景气了,这么多年下来整个抚松都没剩几个放山人了。
原来全让一只逆天而生的怪物给祸害了,上次我们村那只蛟祸害了半池塘鱼,可比起这蛟化怪鸟来简直排不上号,这只更可恶!
章歌奇说:“几十年的龙种,只能算是小儿科,它要有能力吃人早就吃了,人可比人参更有灵气!”
“啊,”吴八一可能还记着刚刚被张富贵呵斥的事情,像是抓住啥把柄似的,一指章歌奇,告状一样地说:“嘿,张把头,他刚才说‘人参’了。”
结果张富贵压根儿不在乎,理也不理吴八一,追着章歌奇问道:“那,章兄弟,你能弄死它吗?这个祸害万万留不得!”
章歌奇自信地笑道:“放你一百二十个心吧,老子就是干这一行的,专门杀蛟!”
说着,他敲敲那把造型拉风的大刀,“那东西是鸟变的,属于木龙种,我这把斩龙刀正好克制!”
我没言语,看着手中的断牙,若有所思……
巫术里面有一种媒介巫术,像什么用一根头发、一滴血诅咒别人,就属于此类。
这断牙来自怪物身上,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我倒也曾在书上看过相关的符咒仪式,只是记得不大清了。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用上它。
这时章歌奇问我:“林大夫,你的眼睛是不是能找到那东西?”
我回过神,说:“可以,它身上气息与我们完全不同。不过眼下它似乎跑远了,我刚才看到它往那个方向逃了!”
说着我指了一下方位。
张富贵咬牙切齿,“,一定是受了伤去刨棒槌吃了,咱们快追吧!”
“先把伤员安置一下。”我看向还没清醒过来的李大龙。
张富贵马上叫赵天威匀点子弹给他,然后由赵天威、徐旭带上重伤的李大龙先回营地,我则留了一些药丸给他们备用。
之后,我们剩下的四人便朝那个方向进发,准备除此山中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