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正德家里非常热闹,狭小的房间,几乎挤满了人。
萧行云的姑姑哭诉道:“爸,你就忍心看着小勇在监狱里过年吗?二宝这么大的能耐,让他托托关系,把小勇提前放出来吧。小勇不在家,我们过年也没有意思。”
大娘也趁机附和:“俺也一样……俺的意思是,俺家的大军不回来过年,俺家过年也没意思。”
“既然没意思,那就不过了。”萧正德没好气地训斥道,“你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孩子,犯的是国法,求二宝有什么用?二宝是法律啊?求他就能改变法律条款啊?”
陈秀芝听到公公替自家儿子说话,替自己撑腰,心里松了一口气,也道:“他小姑、他大娘,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脑子应该正常吧?二宝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他哪有能耐帮你们捞人?你们别找不愉快了,清醒点吧。”
小姑激动道:“嫂子,你不知道,二宝能耐大着呢。当初是我们求他找人帮忙,才给小勇轻判了三个月。我去探望小勇的时候,小勇说了,原本人家想给他判半年,甚至是一年的。二宝找人托了关系,才改改三个月的。”
大娘附和道:“对对,俺家的大军也是这么说的。既然能改判三个月,就不能再改改,过年前放出来?”
当然,如果她们知道,她们的宝贝儿子,原本就只判三个月,不知道会有啥想法。
“这……”陈秀芝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有些迟疑。难不成,自家的儿子真有这么厉害?
“咳咳,聊啥呢?这么热闹啊,怎么不带我一个?”
院子里,突然传来萧行云的声音。
满屋子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只有一直未参与讨论的奶奶,笑呵呵地走到门口,看着风雪中的孙子和孙媳妇,心疼道:“你们这两个孩子啊,下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打伞?”
“奶奶,我们故意淋雪呢。”鲜于嫣亲热地回应着,顺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搀回原位。
萧行云也道:“淋点雪算什么,我小时候,还整天在雪堆里打滚呢。”
陈秀芝没好气地笑道:“就你那点破事,还有脸说?那一回,雪水把衣服浸透了,被你爸一顿收拾,老实了一个冬天。”
“哈哈,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萧行云强行洗白自己,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父亲萧富贵也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谁记得清了,我怎么不记得打过咱儿子?要打也是你打,我下不去手。”
陈秀芝当场反驳:“你胡说,我怎么舍得打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宝贝得跟啥一样。”
孩子长大了,父母也要重新立人设。
小时候明明是混合双打,长大之后,却不承认打过孩子。
鲜于嫣坐在奶奶身边,偷偷问道:“奶奶,二宝小时候这么顽皮吗?”
“那可不!别说他爸妈整天收拾他,连我家老头子也经常脱鞋打他屁股,这孩子太皮了!老头子在后院种了一片人参,不知道被他祸害多少……”
奶奶的声音可不小,当众说起萧行云的糗事,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至于小姑一家和大伯一家所求之后,被人刻意忽略了。
眼看到都快黑了,小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二宝,真不能把你表哥提前放出来?”
“真不能,我没那本事。”萧行云一口拒绝,不给对方任何幻想的余地。
“既然这样,那这事就先不提了。你爷爷卖掉的蛇药方子,销售情况如何了?明年的分红,啥时候分账?”小姑图穷匕见,说起她今天来此真正的目的。
大娘一听,也来了精神:“对对,我们需要看账目,分红的事情,可不能忽悠我们,不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