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租的小屋就在西边,但那也只是在靠西而已,还没进入山区,而这次,不仅进入了山区,还进入了山区的深处。
车子很早就下了高速了,剩下的道路都是蜿蜒的盘山路,但是嵇然并没有因为盘山路难走而降低车速,那法拉利488在她的手里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因为开着敞篷,那3.9t的发动机,在油门的作用下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甚至连我对她的说话声,她都听不到。
“你慢点,着什么急啊!”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多少次重复这句话了,因为这狭窄的盘山路总是让我心惊肉跳,每一次转弯带来的离心感都让我一种飞出车外掉下悬崖的感觉,安全带并不能给我带来太大的安全感,我只能一边紧抓扶手,一边苦口相劝让她开慢点。
但是对于我的劝说,她都是置若罔闻,有可能是没听清,或者是听清了,她也全当没听见,反正她此时就像一个职业赛车手一般,眼神紧盯前方,一手把这方向盘,一手按着变速器,每次拐弯,她都是一顿操作,让车身画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擦着道路边沿漂移而过。
谁特么说女司机不会开车啊!这特么开的比我牛逼多了好不好!这技术,有几个男人能比得上,不去跑比赛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你特么跑比赛就去跑比赛好了,干嘛拉上我啊!我可是还没活够呢!这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一定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发动机的轰鸣声终于停止,我再也忍不住了,转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大声的对她怒吼道:“你特么不要命啦!干嘛开这么快?”
我的语气不善,大有责备的意味,但是她却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怒容,反而平静的转头看向我,并且含情脉脉的对我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个意外的反应顿时让我有些哑言,一肚子的怒火瞬间熄灭,百炼钢顷刻间化为绕指柔,我再提不起那责备的语气,只是挣扎似的狡辩道:“我特么是担心我自己,老子还没活够呢!”
而迎接我这句话的是她那嘻嘻嘻的笑容,笑的那么灿烂,仿佛一个孩子一般。
我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刚刚担心不只是因为自己安全受到威胁而已,更多的应该是担心她多一点吧!
实际上,在路上的时候,我有好几次机会能让她在平直安全的路段上停车,只要强行把变速器推到空挡,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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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子的性能,即便是出现意外,两人的安全也足可以得到保证。
但是我每次做出决定看向她的时候,我都强行压下了自己的制止她的冲动,因为当我看到她那一脸严肃又略带兴奋的样子的时候,我总感觉她不仅仅是追求此计,而是在释放自己,是的,开快车对她来说很可能是一种释放的方式。
生活中,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她,我不知道她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工作是什么样的,跟什么人打交道,处理什么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样的压力,但是这两次接触下来,我总感觉她心里异常压抑,虽然她总是玩笑似的面对,但是那玩笑的背后,总是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那种失落根深蒂固,如影随形,即便她总是刻意的回避,但存在就是存在。
在我看来,她的回避不是自卑,而更像是隐藏秘密一般,就像是自己有珍奇的宝贝,这种宝贝只能自己享受,不能与别人分享,因为只要分享,宝贝就没了。
其实,这种感觉我很清楚,因为我曾经也有过,母亲离开后,我陷入了悲伤,父亲的再娶,让我更加难过,一瞬间仿佛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亲情,所有的关怀,那段时间我感觉异常的孤单,异常的失落。
但是孤单和失落久了就会形成一种习惯,就仿佛吸毒成瘾一般,自己总是时不时的想回味一下那孤单和失落的感觉,所以即便上了大学,有了朋友,有了同学,乃至现在有了佐萧二人的赔本,我仍然会抽时间,让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品咋那孤独与失落的感觉。
所以在我看来,这种感觉没有什么,只要不是一直处在那种压抑和失落的环境里,就不用过于在意,嵇然现在的生活状态如何,我不清楚,但是至少她找到了排泄负面情绪的方法,因此她开车的时候我并没有制止,至少我认为这对于她的心情调节有所帮助。
“好了,就是这儿了,我告诉你,这可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好地方,我可没带其他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荣幸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下车向前面走去。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我们正处于一个山坡上,面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别致的小院,建筑体量不大,并且都是平房,但是很别致,入口处的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得意居。
跟在嵇然身后走进小院,这才发现,小院里别有洞天,几株柿子树立在院子中间,前后左右各有房间,格局倒像是四合院,但是形势全部是现代手法,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个房子的房龄不超过五年。
嵇然对此处显然是异常熟悉,带着我直接穿过小院,走过正房旁边的过道,进入了后院,后院更是让我眼前一亮,倒不是说后院有多么的清净雅致,相反后院比较开阔,院子里只有一棵抱怀的枣树,建筑也没有特别的亮点,就跟两近的合院一样,分正房和两侧的厢房,只是正房却建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
没错,这个房子就是建在一处小小的山顶之上,前面还看不出来,因为有树木和房子遮挡,此时进了后院才知道,房子后面什么都没有了,四间正房悬在悬崖之上,正房两侧还设置了露天的长廊,上面摆着几张桌椅,应该是供食客吃饭赏景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