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虎快步走了过来,神色凝重道:“老大,清源江对岸,陈化似乎要支撑不住了。”
一句话,让陈阳刚刚才沉寂下去的凛冽杀意,再一次暴涨了起来。
咔哧。
陈阳指骨爆响,紧握手中的游龙剑,龙行虎步。
杨虎犹豫再三,却是一把拦住了陈阳,“老大,那是独孤皇族皇主,独孤含笑,你去了也没用!”
“而且,不出意外,其余两大皇族的皇主,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言外之意,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条。
陈阳轻描淡写的扫了杨虎一眼,只有两个字,“让开。”
“老大!”
杨虎直视陈阳的眸子,寸步不让。
陈阳深吸了一口气,遥望清源江对岸,一双眸子里满是血色,以及滔天的杀意。
“那是我叔,他三番几次为我抗敌,我要是坐视不管,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陈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让开!!”
杨虎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长叹一口气,往旁退了一步。
陈阳大步流星,没有任何耽搁。
……
同一时间,清源江对岸。
先前壮阔的战台,已经是化成了一片尘埃,刺目的血迹,倾泻的到处都是。
身姿巍峨雄壮的陈化,一身白衣早已被染成了血色,有他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混杂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盘膝坐在一个凉亭之中,一手杵着战矛,以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喘息,如同一头遭受了重创的凶兽。
与他相距三百米远的地方,一道略显苍老的身影,静静矗立。
老者身材高大,双目如铜铃,深邃,犀利,将一张皱褶如老树皮的面庞,彰显得异常怪异。
一身素色粗布衣,不言苟笑。
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一口宽背战刀,刀尖滴血。
这都是,陈化的血。
本名叫独孤含笑的老人,缓缓踱步,不急不缓,任由风雪拂面,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谈不上阴沉恐怖,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啊,这世道多好,一些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独孤含笑漫不经心的说道:“而今,你侄子天资卓越,想要踏入神罗天征,凌驾在众生之上?这是有悖伦理的事情,不杀他,往后必定会成为一大祸害。”
“放你娘的狗屁!!”
陈化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生存,是每一个最基本的权力!再者,你独孤含笑不就是嫉妒吗?这样一个人,若是生在你独孤家,你独孤含笑是否会亲手手刃?”
“他必须死。”
独孤含笑没有跟陈化争辩,幽幽的说道:“今天,他也一定会死!”
对岸。
风雪肆无忌惮的咆哮。
江面浪潮,重重拍击岸边,卷起万重浪。
陈阳来到了岸边,抬头看了看对面,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的右手轻轻一挥,一根枯黄的芦苇隔空断裂,无视风雪,落在了奔流不息的江面之上。
砰。
陈阳跃身而下,触碰到芦苇杆之时,如利箭穿梭,劈波斩浪。
一苇渡江。
一根芦苇,如同一叶轻舟,在翻滚的江面上,一路长枪直入,直奔对岸。
“……”
ps:?九千字送上。颈椎病又翻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