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 陈阳爱上了游泳,几乎每天都与杨虎横渡清源江。
这天。
陈阳坐在院子里,手持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一杆银色长枪。
这是陈阳的战枪。
从十八岁就跟着他上阵杀敌,到现在已经有十一个年头了。
之前一直放在南岭,这次特意让刘武送了过来。
红缨早已变成了褐色,不知道究竟饮了多少鲜血。
从枪杆到枪头,陈阳一寸一寸的擦拭,十几年的金戈铁马,从脑海里一一闪过。
“通知南岭,这段时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妄动,老老实实的守住国门。”陈阳突然说道。
七尺男儿,英雄体。
黄沙染血。
横刀跃马。
尽管已经远离战场,责任依旧在。
杨虎站在一旁,沉默不言。
这天气,着实是太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降下一场甘霖,给这座皇城降降温?
“别死啊,你一定要活着。”
“即使卸了,统兵总帅,我们也只认你!”
四海八荒,大街小巷,不少人仰天祈祷。
他是脊梁,撑起了这个民族的风骨。
这场架要是打起来,孰强孰弱,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陈阳孤身一人,想力战两大皇族的联手,这可能吗?
无非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实际上,很多人都在等待他的死亡。
对于那些贵族集团而言,他们需要的同流合污,联手欺压这数万万黎明百姓,而不是为贫苦阶层说话的人。
砸人饭碗。
你不死,谁死?
只不过这些贵族门阀,都只是私底下说一说,过过嘴瘾, 毕竟前段时间陈阳留下的余威还在,万一祸从口出,没人能担待起。
反倒是,突然冒出来的至尊王族丘家,公开跳出来发声。
这丘家并不是京都本土的势力,而是跟金顶杨家一样,是某一区域的霸主,并且跟金顶杨家关系莫逆。
这些年一直很低调,不显山露水。
也就是金顶杨家被灭时,一部分核心成员现身东海,为杨家送行。
有传言,这丘家家主,与金顶杨家的杨顶天,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关系。
“陈阳不知天高地厚,蔑视皇族之威,必须以死谢罪。”
“像这种狂妄自大的跳梁小丑,皇族何须杀鸡用牛刀,我丘汗青,一脚就能踩死他。”
前脚刚放话,后脚立马出发京都。
丘家少主丘汗青,人尚在路途, 态度却是清楚的表露了出来。
言外之意,将会亲自出手击杀陈阳,皇族的人只需看戏就好。
究竟有没有这份实力,并不是很重要,但既然下场了,气势自然要足。
说直白一点,无非是扯虎皮做大旗,若是没有皇族的率先下场,不要说这位丘家少主没有这个胆子了,就是整个丘家,也得龟缩一辈子,不敢冒头。
落井下石,仗势欺人,趁着乱局占便宜的小人,一贯这般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