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禄震惊,急忙口念咒语发动御风之术,一道龙卷凭空挡在火团之前,好歹挡住了这次进攻。
风消火遁,张之禄抬眼观瞧,却不见廊桥上有半个人影,少时,身旁的武当弟子突然惊叫起来:“师爷,他在那!”
张之禄寻声望去,只见张滕川已经立于紫霄殿的顶端,双手高居着重达数吨的四足香鼎,脸上手上青筋跳动,胸前的道袍都被胀起的肌肉撑破,露出白皙稚嫩的皮肤。
“张滕川,你要干什么?我紫霄殿有着千年的历史,你……你是要断了我道门的香火吗?”
一句废话过后,张腾川松了手,那巨大的香鼎顿时下落,紫霄殿的砖瓦木梁在它门前如豆腐一般,霎时间被撞个粉碎。
坐在真武像前的警官还在悠闲的品茶,突闻头顶巨响不断,靠着敏锐的直觉,连头都没抬就窜出去好几米远,翻身滚到大门前后望,只见自己刚刚安坐之处,已经被真武大帝塑像的脑袋砸成了齑粉,而塑像之上,那四足香鼎已经取其头而代之,此时正安坐在真武塑像的两肩之上。
“老大!老大!正一派的弟子上山了!请指示!”惊魂未定的警官,身上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他急忙起身,和刚刚冲进门的张之禄说道:“老道长,山下的人也开始行动了,我去看一看!”
张之禄正好不想让他看到正一和武当两位道门掌门争斗,于是打着揖手恭送其离去,又命张少聪带着几个人沿途护送。
看着被易了首的真武塑像,张之禄当即下跪哭诉:“仙祖在上,晚辈张之禄无能,连您的法像都不能保护好,他日九泉之下,该如何面见列祖列宗啊!”
看老掌门哭得伤心,众位武当弟子纷纷上前相劝,而此时,张滕川早已穿过屋顶的窟窿下落,悠然立于香鼎之上了。
“张腾川!你太放肆了,难道不怕真神显圣,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武当张锡维怒斥道。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张滕川便催动大丹直指的三田既济之力,凭空造出数以万计的细小冰晶。
这些冰晶棱角分明,尖锐锋利,就如同一个个飞镖一般,随着张滕川大臂一挥,极速飞向下方的数百位武当弟子,分明要将众人斩尽杀绝。
武当弟子见状,纷纷拔剑抵挡,但是挡下一二却难敌三四,正当万急时刻,不计其数的白色羽毛飞速从殿外飞入大门内,它们和空气进行着剧烈的摩擦,霎时间全部燃起火焰。
羽毛像是精确制导一般,将张滕川释放的冰晶全部挡下,冰火碰撞间,一团团水蒸气顿时充满了紫霄殿的每一寸空间。
待尘埃落定,张滕川低头下望,只见一只白色的独腿大鸟正立在众位武当弟子身前,而它的身上,正有一位身穿纯白大氅的老者混然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