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间,齐不闻在疯子和金老大脸上看到了惊讶、错愕、“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还有懊丧后悔自责,甚至还有点儿羡慕。
如果眼神儿会说话,齐不闻翻译一下,他们那眼神的意思应该是——怎么连齐不闻都想到了我们就没想到呢?!
但他们没机会了。
乳海已经近到眼前,齐不闻几乎是抓住最后一瞬的机会跳入了青石板的正中央,疯子他们再想下来,就只能步那几个伙计后尘。
想到这里,当那些泥浆糊在脸上、灌进鼻孔耳朵眼里的时候,齐不闻甚至感觉还特么有点儿甜蜜美妙。
终于,也有他先发制人的时候。
同以往一样,坠落的过程没有时间长短的概念,但是下落的感觉刚好印证了齐不闻的猜想。
这里是入口。
淤泥其实很浅,充其量也就一两米深,再往下,齐不闻感受到的是一种清凉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质感,起初他感觉是液体,有点儿像史莱姆,再往下,粘稠的密度变得稀薄,扑面而来的东西变得轻盈不少,但也不是空气。
再接着,齐不闻感觉有什么东西迎面而来,在面颊上轻轻撩拨,那是一种有些温润、柔软细腻的质地,轻轻一碰就断了,如果非要用什么熟悉的东西来形容……
就像尚未卷在一起的棉花糖,薄薄一层,又或者,蜘蛛网。
齐不闻闭着眼睛,隔着眼皮感觉到了光亮,淡淡的蓝绿色,很柔和,甚至让人觉得心情都特么愉悦了不少。
他好像进入了一种恒定的真空状态,整个人变成了一种没有重量、形状,甚至没有边界的存在,好像融入了一片虚空。
“哎,醒醒,”齐宛澜的声音就是在这最愉悦的时刻出现,一张口就打破了所有美好,“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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