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们认……”
疯子再一次打断了齐不闻的话,指着窗帘,刚才那条蛇已经被疯子从窗户里扔出去了。
“那是蛊蛇,那个男人也是蛊师,你说他都能操控蛊虫声东击西,而且那蛊蛇肯定比这么一条破蛇值钱,他都能用来当诱饵,为什么弄丢这条蛇的时候他会那么不甘心?”
这就好比说,一个人丢了个钻戒只是一笑了之,但丢了个破铁环却抓心挠肝。
齐不闻被提醒一声后,也盯着那蛇看了一眼,突然叫了一声,“不对,我刚才要说话你总拦着我!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谁?”
“蛇老汉的儿子!”
“他?!”
其实,蛇老汉的儿子出现在这儿,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上次他就拿一口棺材装了只鬼头蓝送过来,而且,齐不闻和疯子回来之后,他也蠢蠢欲动过几次,估计是一直想给蛇老汉报仇,但每次都不了了之,齐不闻总想拦住他好好把事儿聊开,毕竟蛇老汉的死跟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但他这儿子滑不溜丢得像条蛇一样,每次眼看要抓住的时候就跑了,还有一次,齐不闻已经拽住门把手,可他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只是巴掌宽的一条缝,竟然也被他给钻出去了。
齐不闻不介意他来做客,只是今天不是时候。
疯子仍旧盯着那条蛇,想了半天,从储物柜里翻出来个塑料手提箱,又用烟头烫了几个孔来排气。
“再给准备点儿吃的,”疯子眯着眼睛想了想,“明天出门的时候买个小点儿的箱子,看看能不能混过行李托运。”
“你要把它带走?”
疯子点头,他刚才明显看到蛇老汉的儿子对这条蛇好像很执着,必须带在身边研究研究,哪怕只是钓着蛇老汉的儿子也行,疯子就想知道这蛇对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
这一夜无话,齐不闻和疯子挤着一张床,幸亏齐不闻的床大,不但够他们俩睡,还能让唐克趴在床尾,他现在喜欢蜷着睡,有时候还喜欢抱着齐不闻的脚。
六点机场见,齐不闻定了四点的闹钟,还没响,他就醒了,虽然尽量蹑手蹑脚爬下床,还是惊动了唐克,齐不闻刚走到门口一回头就看到唐克蹲在门口,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醒了正好,齐不闻把唐克拽到了卫生间,行李已经准备好了,但齐不闻不光自己要洗漱,还得给这货洗漱,尤其是手,唐克现在喜欢舔爪子,每天都得给他洗好几次。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齐不闻给唐克洗了个头,扔了根逗猫棒,他就蹲在门口一边玩一边等齐不闻洗澡。
唐克变成猫,也有一点好处,粘人,不像之前刚从内蒙接回来的时候喜欢到处乱跑,齐不闻隔着磨砂玻璃还得盯着他的身影,总觉得就跟养了个孩子一样。
等疯子起床洗漱完,齐不闻也喂完了猫——昨晚买了六碗龙抄手,一个没盯紧全被他吃完了,为了防着他闹,齐不闻只能用剩下的汤下了点儿面条,唐克用手捞着吃,看得齐不闻头大,只能捏着湿巾在旁边等着随时给他擦手。
“你说,”疯子一边叫车,一边头也不抬地跟齐不闻搭话,“叶红祈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