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姬羌的生辰,秦国公夫人心中骤然一软,贵为天子如何,国家危难时刻,连碗长寿面都吃不上。
“放心,你的心思娘早就知晓,定然不会让你爹坏你大事的。”秦国公夫人态度笃定,秦食马虽面含羞涩,却落落大方的向母亲道谢,他心悦陛下之事,在母亲面前向来不是什么秘密。
母子说笑一会儿,秦食马将注意力放到母亲手中的请柬上,“这是什么?”
“燕国公主府的请柬,公主明日要举办一场赏花会……”秦国公夫人面带愁容的将隐忧讲一遍,秦食马眼珠一转急道:“您一定要去,燕国公主十有八九要相看儿媳。”
秦国公夫人讶然,“当真如此?”
她怎么没有瞧出一点这般意思?
“母亲不信仔细想想,自燕国公主入京,可有与人交往过?公主向来低调,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高调起来呢?定然是因为郡王眼见挥师北上,得陛下重用,她便趁热打铁,将世家闺阁女儿的底细摸一摸,心里好有个谱儿。”
“可是,咱家又没有女儿,娘只你一个,公主请我做什么?”
“自然要请,您可是超品国公夫人,德高望重,公主自然要请您帮着相看相看,除了您,宋国公夫人肯定也被邀请……娘,儿子给您说,明日您一定打扮的贵气些,千万不能被宋国公夫人抢了风头。”
秦国公夫人连声应下,不多时提出一个疑虑,“你说,公主携子入京也有小半年了,迟迟不南归,当真要选一个京城世家的姑娘做儿媳?还是说,公主其实与娘一样,志存高远?”
“那不可能的。”秦食马急急否定,“陛下待郡王如亲兄长一般,无论何时何地,只唤他兄长,并无半分他意。”
这话令秦国公夫人吃了个定心丸,秦食马见目的达到,眉开眼笑。
傍晚下衙的时候,他恰巧碰见零露与几个宫人拉几车名品花草前往燕国公主府,略略一打听才知道陛下又开始筹银子,他手里虽没钱,但这并不妨碍他略施小计,帮陛下多筹一些。
“公子可有回来?”
窗外突然传来秦国公的声音,秦食马顿如惊弓之鸟,顾不上与母亲道别,落荒而逃。
秦国公见了立刻要追着打,秦国公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扯住,面色不悦。
秦国公一看便知,“恶人”先告了状,便十分无奈的将事情前因后果与秦国公夫人讲述一遍。
秦国公夫人早先入为主,不耐道:“我不管什么朝事,什么轻重缓急,我只知道,你不能坏我儿子大计!”
“什么大计?”秦国公纳罕。
“瞧,就这么一个孩子,竟连他心思丝毫不知。”秦国公夫人数落秦国公好一会儿才引上正题,“马驹要做夫王。”
“不可!”秦国公直接否决。
“为何不可?”秦国公夫人气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老东西素日不关心儿子就罢了,现在竟敢直直将儿子否决!
“马驹生性纯良,又跳脱,不适合做夫王。”秦国公态度十分严肃。
这次可把秦国公夫人彻底惹恼,“生性纯良,还跳脱?你直接说我儿子又傻又爱玩得了……”
秦国公夫人气的眼眶都红了,转身走进内室,对秦国公再不理。
秦国公左一句“我的夫人”,右一句“我的心肝儿”,哄了好一阵子才将其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