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角,白西月催他:“快去守着我爸。”
“有了爸爸,老公就不重要了是不是?”季连城语气酸溜溜的:“崇拜喜欢的偶像变成了爸爸,滋味不错吧?”
白西月想笑:“爸爸是爸爸,老公是老公,能一样吗?”
“那,我和爸,在你心里,谁比较重要?”
“季连城,你好幼稚啊。”白西月笑他:“你这个问题,跟老婆和妈掉河里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季连城也笑:“好像是挺幼稚的。”
白西月忙道:“你幼稚我也喜欢,不管什么样,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哄好了再说。
“还说你不会说情话,听听,说得多好听,”他又凑近些:“说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白西月吓一跳:“你快忍忍吧。不是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吗?等以后,等我好了,随你怎么弄,好不好?”
“真的随我弄?”季连城眼睛顿时亮了:“不是哄我?”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白西月哪次不是哼哼唧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会儿说腰酸,一会儿说背疼,有次更离谱,还说大腿扯到筋了,让季连城不能碰她的腿。
把季连城给气的,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舍得骂,只能换一种方法欺负她。
白西月看见他的眼睛,有种自己喂了一头狼,天天给他吃青菜,某天心情好给他准备了一碗肉——此时此刻,季连城就是那头看见了那碗肉的饿狼。
白西月又昧着自己的良心,跟他说了好多好话。
季连城这才心满意足,去了江折柳的病房。
透明的输液袋里,淡黄色的液体输了还不到一半。茂菲氏滴管里,药液无声地一滴一滴往下走。
翁婿两人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季连城先开口:“爸,您有没有想过,您和乔鹤摊牌以后,江如影会怎么办?”
江折柳没有犹豫,直接道:“当初不知道事情真相,其实对小影,我心里是有愧疚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好好爱过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会期望她变得优秀,但又总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他叹口气:“现在想想,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我看见月月的那一个瞬间,就觉得,我好喜欢她,哪怕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