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江折柳对她好一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一晚上,脸上的巴掌印没有消,有淤血的地方反而更明显了。红色紫色甚至还有的地方发黑了,看着特别吓人。
她把药放回去,开了洗手间的门,一抬头,看到屋里的人,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酒店是四星级的,也不算差了。
江如影定的是小套间,外面是个小客厅,里面是一间卧室。
沙发上,郁屏风大马金刀地坐着,直直看向乔鹤。
这个能让人做噩梦的男人竟然又来了,乔鹤一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屏风身子往后仰,右脚抬起来,搁在左腿膝盖上,一脸嫌弃地开口:“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吓到爷了,知道不?”
乔鹤战战兢兢开口:“对,对不起……”
郁屏风哼了一声,目光里都是蔑视:“爷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吧,写得怎么样了?”
乔鹤一脸懵:“什么?”
“别说你没写。”郁屏风收回视线,他烟瘾犯了,忍不住捏了捏手指:“还是说,你忘了?”
乔鹤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您,您给提个醒。”
“看来是真忘了。”郁屏风装模作样叹口气:“唉,爷好伤心啊,竟然有人把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既然这样,那耳朵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他话音刚落,乔鹤只觉得耳边一凉,下一秒,剧痛传来,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左边耳朵,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接着看见地板上还有半片血淋淋的耳朵,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郁屏风连个姿势都没换,只往地上看了一眼,眼神像是看待宰的鸡鸭鹅猪牛羊:“愣着干什么?还要爷去打盆水往她身上泼?”
手下立即去洗手间打了一盆凉水,哗一声泼在乔鹤脑袋上。
乔鹤竟然没醒。
不等郁屏风开口,手下直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直接往乔鹤脸上倒。
乔鹤一个激灵,醒了。
她懵了一瞬,耳朵上传来剧痛,她才记起发生了什么:“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啊!”
郁屏风挑了挑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三爷?”
他看了手下一眼,手下立即拿出手机,把昨天的录音放给乔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