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羞耻感过去之后，她心里还痒痒的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流氓这种病，会传染！

下午刘长亮把白西月叫到了办公室。

他不找她，白西月也准备过来的。

没等刘长亮问她，她自己先一五一十把高咏的话说了一遍。

刘长亮这次倒是没发火，也没拍桌子骂人，反而叹了一口气：“我就说，高院长下台，这富申落在高咏手里，不知道还能走多远。”

白西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比起她，刘长亮对富申的感情更深厚。

何况，他和高院长的感情也不一般。

白西月只能说：“主任，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您经常跟我说，恪尽职守，对得起病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是，话是这样说，但情感上，有时候还是挺难接受的。”刘长亮捏捏眉心：“不说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这个年龄，退休也是没问题的。”

“您才多大啊，就要退休。要我说，您再干三十年都没问题。”

“别拍马屁，我不吃那一套。”刘长亮瞪她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背后告状的事。”

刘长亮血脂有点高，有了高院长的前车之鉴，现在师娘对他的身体情况很是关心，让白西月监督他，吃饭不能太油腻，还不能喝酒。

白西月不过告了一次状，他就记到现在。

“我听说江折柳主任不抽烟不喝酒，每天还锻炼身体，现在还能做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您比人家大两三岁而已……”

听见这话，刘长亮立即不乐意了：“江折柳江折柳，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他好，你去认他当老师吧，别在我跟前晃悠了。”

他医技不如江折柳，这个他承认，怎么，这意思是说，他身体也比不过江折柳？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不能输！

“您怎么还恼羞成怒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越是亲近的人，我才会这样说，那江折柳主任，我还不说他呢。老师啊，我只有一个，其他人就是想收我当徒弟，那不好意思，我还不愿意呢。”

“你就嘴硬吧。”刘长亮哼了一声：“别到时候去了首都，没两天就忘了我是谁。现在都天天把江折柳挂在嘴边，到时候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