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捂着脸道:“妈,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乱了,都乱了。
似乎事情从那天晚上起,就都乱套了。
所以她为什么要喝醉,没喝醉就不会被季连城带回去,两个人就不会发生关系,没发生这一切,她已经平静了的心,就不会再起涟漪。
可现在,她的心,又乱了。
之后几天,生活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工作照旧忙碌,木木已经痊愈,科室刘主任长吁短叹,力图在年前再给白西月介绍一个院里的青年才俊。
临近元旦,病人不减反增。严寒来袭,对于肿瘤病人并不是友好的信号。不止肿瘤科,心脑血管,神经内外,每个科室都是人满为患。
白西月干的工作,说是帮助病人和死神赛跑一点儿都不夸张。一旦确诊,符合手术适应症,手术日期肯定是越早越好。
这就导致白西月有几天的时间都是连轴转,有一天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几个小时,下台的时候差点晕过去。
这天,又是一台复杂的手术,病人年纪大,又有多种基础病,必须尽量缩短手术时间,以保证病人的安全,减少手术意外的发生。
所有人都盯着白西月手里的刀。普外科割个阑尾,取个囊肿,气氛大多轻松有趣,外科医生又多幽默风趣,说个笑话,调侃几句,都是很正常的。
可在肿瘤外科,手术台上的气氛都是凝重肃穆的。
能让白西月动手的,几乎都是疑难杂症。稍不注意,手术台上就有可能出现意外。
白西月的手术,也是所有的规培生、进修大夫、实习医护最想上的台。
因为,能学很多东西。
可在手术台上,白西月的严谨认真也是出了名的。
能做她的一助、二助甚至连巡回护士,心理素质都要过硬。
今天的手术,更是考验医生的能力。
一直低头的主刀白大夫,突然开口了:“刘春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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