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贞才低头凝眉,做出思考状,想了想说:“我有个联络人告诉我一件事,今天不妨说给您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天仙楼有个舞女叫岑仙儿。沈门武馆少馆主沈举,他是76号的人。这家伙是个好色之徒,跟着主子去了趟天仙楼,就一眼相中了岑仙儿,从此便厚着脸皮狂追不舍。有一次,韩奎带着甄贵也去天仙楼喝酒戏耍,恰好沈举也在,见岑仙儿多看了甄贵几眼,沈举为了讨好岑仙儿,贬低甄贵脱口而说,人模狗样,一条石田的哈巴狗。我后来听岑仙儿这么一说,心里不觉好笑,都是汉奸走狗,当真是恬不知耻,阿大说阿二……”其实,这个岑仙儿就是丁贞才的联络人,只是不能随便告诉孔立强,但他又怕孔立强不信,也就只得这么说。
孔立强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不住地点着头,暗地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丁贞才继续说:“我一听说有这事,觉得其中有戏,便立即让他想办法,叫岑仙儿去套沈举的话。后来,岑仙儿告诉我的人,有一次沈举出外勤,看见甄贵与石田在一个小酒馆喝酒谈事。石田是谁?你知道吗?”
孔立强点头说:“知道,是特高课的人。我与韩奎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被石田给查抄的,后来审讯我,鞭打我的人都是石田。”
丁贞才轻声一乐道:“哇塞,你的仇人呐!你说,石田与甄贵走到了一起,他们能做出好事来吗?实不相瞒,我就是受甄贵的安排,来这里监视你的。”
孔立强用他的话,结合严青曾经提到过的事,心里顿时一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便故作轻松地说:“你好哇!亏我一直这么信任你,你倒好,卧底在这里监视我。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去给甄贵打我小报告的?”
丁贞才双手一摊,说:“我没什么好汇报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什么都上得了台面,我总不会去胡编乱造瞎说吧!我丁贞才好歹也是党国培养,有满腔热血,一心于抗日救国之人!好啦!废话不多说!我一发现甄贵是汉奸,就想着必须把证据捏在手里,否则空说无凭怎么弄呀!就这样,我听说了岑仙儿去套话的事。岑仙儿后来又逮到机会,告诉沈举,想看看石田与甄贵在一起的照片。想不到,沈举这个小赤佬门槛贼精,他一猜就猜到岑仙儿背后有人,岑仙儿鉴貌辨色,就说有人想利用甄贵做汉奸的事来寻韩奎的齁死。这个小赤佬倒好,胃口大得很,非但要得到岑仙儿的人,还要开口讨要酬金。岑仙儿,呵呵,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
孔立强听到这里,一脸惊讶地说:“原来有这么回事!我还曾经一度把你当贪财的小人呐!”
丁贞才意外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孔立强笑道:“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曾经听到反应,说你做生意伸手要回扣,原来你是事出有因啊!”
丁贞才有些尴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哎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事还真有,我塌台啦!”他拱了拱手,“孔先生,你又让我高看了一看。”
孔立强连忙摆摆手说:“这话从何说起!”
丁贞才说:“黄桂仁跟我说了,你是那边的人,我看你一手操办这笔交易,没有想着节外生枝,来让重庆方面难堪,说明你胸怀大气,我敬重你。现在,你明知道我受贿,非但没有拆穿我,还不漏半分脸色,依旧看重我,放心把生意交给我去做,甚至把我带进新公司,你用人的气度,我心悦诚服。”
孔立强摇摇手说:“你说偏啦!我们继续说正事。我等你说如何把甄贵调出码头的方法呢!”
丁贞才说:“好,我继续说下去。沈举果然拍到了甄贵和石田再次碰面的照片,但他拍照片的事,我的人和岑仙儿猜想,他瞒不过76号的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于是,我花钱拿到照片后,为了避免麻烦,沈举这小贼必须除掉。我们想了一计,把沈举追岑仙儿的事,借故给抖了出来,此举果然奏效,沈举遭到了76号的追杀。可惜功亏一篑,这小子命大,被他逃脱得影踪无踪。嘿嘿,这事你心里有数的。现在想来,沈举出逃反而不是坏事,我可以利用沈举,把甄贵约出来,呈上照片跟他摊牌。嗯,我会激怒甄贵,让他顺着我的思路行事,一起去寻找沈举灭口。这么一来,我就能给你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你在码头上成事了。”
孔立强一听,觉得此计可行!便半真半假地说:“我赞同你的计策。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