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说你弟弟的么?叶九昭算什么东西,当初没有我带他县学听课,能有今日,宫里的人能随意进出宫门?还能来这偏僻的小小陵城?”
“欣姐儿自作聪明,帮着外人如此贬低自己的弟弟,你还真当是岳家之主了。”
岳广中起了身,再次做下决定,“将琼姐儿交出去,许二公子是想杀了她还是欺辱她,我皆不管,但你弟弟不能受这个气。”
岳广中这就要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女儿,“花良学是不是你杀的?”
岳可欣捂着脸,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淡,看着自家父亲,面无表情的说道:“花良学那么聪明,早躲起来了,我要是能杀他,早杀了他,会是在这个时候么?”
岳广中半信半疑,“可是义庄有他的尸体,忤作——”
“父亲那么聪明,怎么不想想花良学死了对这案子有什么影响?花家和周家背后有高人指点,父亲看不出来么?这桩案子,你若不破,就没完没了。”
岳可欣三言两语堵得岳广中说不出话来,他岂会不知道这案子必须破,监察御史都来陵城了。
“你以为我不想破案,监察御史都来了陵城,我自是要有个交代,可是该怎么结案?”
岳广中这会儿又问起了小女儿的主意,完全将刚才打了女儿一巴掌的事给忘记了。
岳可欣却是理了理衣裳,顶着红肿的脸在一旁交椅中坐下,不接话了。
岳广中很生气,又不得不退回来,再次问道:“怎么结案?”
岳可欣看着气急的父亲,抿紧了嘴唇,心头有恨,可是这是岳家,岳家没了,她也没了。
岳可欣还是开了口:“弟弟去会诗楼道歉,我便告诉你怎么结案。”
岳广中立即暴躁起来,猛然起身,抬手时,岳可欣的美眸紧紧盯着父亲的手,平静的问道:“还要打一巴掌么?”
“只要这一巴掌下来,我会跟岳家断绝一切关系,如此也不会有这些破事。”
二女儿要与岳家断绝关系,倒还真是威胁到了岳广中,他忍着脾气,问道:“你弟弟去道歉,是不是还得向叶九昭下跪?”
“下跪很难么?骨头这么硬,是哪来的底气?”
岳可欣的话再一次将岳广中激怒,“男儿膝下有黄金——”
“先活着再谈骨气吧,不仅要下跪,还要自残一个指头,可以做做样子,但事后要装残。”
岳可欣立即打断父亲的话。
“怎么敢的?”岳广中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