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白指拾起颗葡萄，放进红唇齿间咬下。

“什么任务？”

“本殿要你在黑牢，获得那人的信任。”白霁又拾起一个葡萄，抬手放在粉衣女子的嘴边，“你知道那人是谁。”

慕尖尖扫过嘴边的葡萄，机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轻轻一笑，并没有吃下葡萄，而是又将葡萄取下后剥皮放到白霁嘴边，“好的，殿下。”

慕尖尖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脑中想起湖底宫殿的环境，她紧接着问道，“那我可以提一些条件吗？”

——

“殿下，帝后如此宠爱您，厌弃那人，您根本无需派人监视……”一个老人缓缓从身后的宫室中走出。

白霁看着被人牵引走过来的白虎，目光顿在它嘴旁白毛上的鲜红血迹上，缓缓笑了，“文老，没有真气进黑牢还毫发无伤，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那人动手脚保护了她。”

动心？喜欢？有意算计？

不管是哪个理由令他那可怜的弟弟出手，他都很感兴趣。

所以在听到暖芽是受瑶铃蛊惑来他面前唱歌跳舞，白霁特意命人叫过来，一是见见瑶铃的不同之处，二是把她做安插在那人身边的棋子。

白霁很有自信，没有人会拒绝他这个条件，况且还是之前一直爱慕他的女人。

他不是很清高，觉得一切都入不了眼不屑一顾么？

那他就把一切都粉碎在他面前。

——

慕尖尖拿着白霁扔给她的牌子，就一路跑到内务宫，开始选家具。

获得小殿下信任是吧，那她就做给他看！

保证不把他坑出血来！

等一切在内务宫里吩咐好后，慕尖尖独自回到湖底宫殿开始大扫除，原本以为偌大的宫殿会很难打扫，没想到整个地方除了书房整理得比较慢，其他房间因为空旷根本不需要多久。

慕尖尖撸起袖子忙活了两三个时辰，终于将一切弄好，石砖墙壁干净地反光，甚至书房地上杂乱无章的书籍都被摆放在柜上，井井有条。

她站在门口的大殿内非常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紧接着在门口等到了内务宫来送家具的管事。

管事满脸不愿，甚至带着深深的恐惧，他将空间袋递给慕尖尖后，正要离开便被叫住了。

“还得麻烦您一起进来，”慕尖尖摊手，拿出白霁给她的令牌，“我没有真气，打不开空间袋——这都是殿下的意思。”

“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被草吃掉的。”她补充道。

——

等到深夜，白衣少年再次回到湖底暗宫时，却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脚步暮然顿住，目光落在木柜上瓷瓶中新鲜的插花上。

小影子捧着书的身子跟在身后，因为视线被堆起的书籍挡住，他险些撞到少年的后背。

“小殿下，怎么了？”小影子抬头望向少年后，才发觉原先黝黑深暗的前殿此时异常明亮，地上干净没有水渍，四壁的火把处早就被无数夜明珠代替。

空荡荡的大殿中有序地摆着玉桌玉凳，底下铺着毛毯，一旁的六面屏纱帐后甚至摆放着香薰瓷瓶，升起袅袅紫烟，冲淡了宫室中一贯的水霉味。

小影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任由手中的书籍散落一地，“小殿下，我没有眼瞎看错吧！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激动地冲向里面的宫室再一间间打开，然后再跑回白衣少年跟前，“小殿下，里面的房间也都放了好东西，每个都好漂亮！”

白衣少年垂眸，他自然是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宫中上品，可问题是谁会高兴来这里打扫摆弄这些，还没有死？

他的……母后？不可能，她对他恨进了骨子里。

白霁？更不可能。

正当他思索时，一道明媚的女声出现在了殿中，“小殿下！您回来啦！”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希望宝贝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