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唐公平明白他的这种心情,因为当年他还只是一任师长的时候,放假回家省亲,也是一家老小出去旅游的时候,被政敌雇凶杀了一家老小,正当他觉得自己也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被同在此时旅游的林琅遇到,在林琅拼死保护下,他终于死里逃生,虽然最后政敌因事情败露也是自己饮弹自杀,但是他死去的家人却不可能再活过来,所以他很清楚这种无力的感觉,拍了拍他略显萧索的后背说道:“老伙计,一会儿你先去休息吧,晚一点再来接替我。”
江汉阳知道唐公平这是在安慰他,他们这活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几句话就能瞧出个所以然来,自然也能猜到他家的情况,也没再多说什么,站起来往安排的房间休息去了,他确实累了,不但身体累,而且心里也累。
唐公平看了看谭涛,然后安排到:“谭涛,你也去休息吧,我和林琅上半夜,你和江书记下半夜。”
谭涛也很知趣,知道唐公平一来是安排轮流值班,二来也是有话要单独和林琅交流,所以告辞之后就快步跟上了江汉阳,和他说了一声下半夜由他一起值班,然后两人就慢步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作战指挥室是一栋独立的楼,为了战时指挥方便和及时,在楼内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而为了避免因敌袭造成指挥系统的全部瘫痪,为了战时安全考虑,作战指挥室的所有休息室都被安排在了地下掩体之中,当然地下也是有一套完整的指挥系统,和地上的是完全联通的。
谭涛和江汉阳之后就再也没人说话,谭涛知道江汉阳心中悲痛,但是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着,下到地下,通过重重的防护门,这才到了休息区内,谭涛这才向江汉阳道了声晚安,江汉阳也强打精神招呼他早点休息,二人这才分别进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此时世界上所有区域都在悄悄改变着,就像有白天就有黑夜一样,有好的事情发生自然就有坏的事情发生,自然也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相对的坏事也不能都集中在一起发生,正是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正是这个道理。
我们一家三口因为有了零的存在,这才有了众多武器,而我也在遭到母巢级竹鼠袭击的时候,得益于父母亲的强力支援下,才没有进了大耗子的肚子,而我们一家也因祸得福,不但零修复了系统中的很多功能,父母亲的陈年旧伤也在系统的治疗下痊愈了。
根据对大灾变的了解,我早就知道大灾变会对世界产生多大的伤害与影响,可我毕竟不是圣母白莲花,不可能站在所谓的道德巅峰去帮助所有人,一来我确定也没有那实力和能力,二来,我也没有摆Pose玩造型的爱好。
当然正在天台巡逻的我,也不可能知道此时已经有几拨人从不同的方向来寻找我了。
京海线高速上正有两辆防暴装甲车停在路上休息,从下午16:30自北部战区营地出来,到现在忙碌了11个小时的特勤精英小队终于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们连忙弄了一些自热食品吃了起来,两名执勤队员在装甲车上吃着饭喝着水小声,一名年轻的队员向另一名年纪稍长一些的队员问道:“龙哥,你说这时间已经过去了快12个小时了,咱们离那个龙堂县出口还有100多公里,照这个清理速度,咱们最快也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到龙堂县了吧。”
那名被称为龙哥的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照这个速度,300多公里,居然要跑差不多24个小时,不过司令给了咱们48小时的时间,应该能按计划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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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10月3日下午,我们一家从镇上回来之后。
父亲看我回房睡觉,也下意识的打了个哈欠,母亲看父亲疲惫的神情,然后柔声说道:“建功,你也去睡会儿去吧,下午我毕竟休息了一会儿,我就先执这上半夜,你下半夜来换我。”
父亲也不和母亲争,这么多年夫妻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母亲的脸颊,柔声说道:“婉儿,你要是累了或者有情况一定要记得我,别再和以前似的。”
母亲略带羞意的点了点头,父亲这才安心的去洗澡睡觉。
母亲自己上了天台,关闭了院子里的所有灯,让整栋楼处于黑暗之中,戴上了夜视仪,然后开始巡逻起来。
今天已经是10月4日的晚上了,农历八月十九,所以没有一点月光,不知道是不是有云层密布的原因,就连星光也不多,整个村子我家附近的突变体基本被消灭了,所以也极为安静,除了四处依旧不变的虫鸣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这个世界仿佛真的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突然警觉起来,因为她隐约听到了车辆的引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的突兀,在仔细倾听之后更加清楚的知道,这种强力引擎可不是普通民用车辆,而是警用防暴装甲车的引擎声,随之出现的就是几道雪白的灯光划破了夜空。
母亲连忙取下夜视仪拿起望远镜往灯光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果然有两辆装甲车从村子外公路行驶过来,母亲看他们的行驶方向,很明显是往我们家这个方向来的,母亲连忙按动了报警器,没多时,父亲也全副武装的跑了上来,二话不说也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