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珠不让魏子宏干活,还推着他进屋休息,温玉媚走到他们中间,对陈珍珠说道:“娘,什么秀才老爷不秀才老爷的,我不管魏子宏在外面是秀才老爷也好,将来是举人老爷也罢,进了我们的家,他就是我温玉媚的丈夫,你陈珍珠的女婿,他怎么就干不得了?”
温玉媚说话虽然温温柔柔,可是表情却十分严肃。
陈珍珠愣住了,魏子宏急忙说道:“是啊娘,玉媚说得对,什么老爷不老爷的,我是晚辈!难得回来一趟,家里的重活儿本来就该我做的!”
魏子宏这么说,温玉媚面容稍缓,她拉着陈珍珠的手,轻声说道:“娘,你听到没有,子宏自己都这么说,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说了。你是他的长辈,你要是这么说,他怎么好意思,传了出去,别人会说他不孝!”
陈珍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么严重啊?我知道了,我,我已经尽量……”
温玉媚知道陈珍珠是心疼魏子宏,只是有些时候心疼可以,但绝对不能心疼过度了,魏子宏现在不过是小小的秀才,万一将他飞黄腾达了,难道她们母女又要像在温家一样,给他当牛做马,岂不是刚除了狼窝,又入虎穴?
这可不是温玉媚想看到的,她安慰陈珍珠:“娘,我知道你心疼子宏,你上次还跟我说,子宏脚上的鞋子破了,你看,要不今天加把劲,把鞋子给他做出来?”
陈珍珠走了后,温玉媚就跟魏子宏说道:“子宏,你真好!”
魏子宏听到温玉媚娇娇柔柔的声音,骨头都酥了,他们俩成亲快一年了,去年那会儿,温玉媚十四岁,还未及笄,今年二月,她年满十五岁,可那时他全身心投入到县试中,后来又一直忙忙碌碌,夫妻俩至今都没有圆房。
乍一听到温玉媚这话,魏子宏浑身骨头都酥了,他忍不住看向身边妖艳柔媚的姑娘,温玉媚是真的好看,以前玉河村没人比得上她,到了定云镇,也没人有她好看,哪怕是现在的南荣府,魏子宏想,也绝对没有人比温玉媚好看。
魏子宏急忙别开脸,“这,这本来就该是男人的事!”
温玉媚看到魏子宏拿着斧子,却不知道劈哪一根柴火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很多时候,她性格都十分耿直爽快,可能是在男人堆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她更喜欢直来直往!
可她记得小时候她的妈妈,那个极其温柔的女子,就总是用这样轻轻柔柔的声音跟她爸爸说话,每一次,她爸爸都败在了她妈妈的笑容和温柔里。
温玉媚活了两世,年纪加起来怕是比陈珍珠还要大,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如今,她真的喜欢魏子宏,她是想让魏子宏成为自己的丈夫,而不是把他培养成一个祖宗!
魏子宏劈柴格外有劲儿,温玉媚把饭菜摆好,就来催促魏子宏上桌吃饭,陈珍珠手里拿着鞋子出来,吃完又继续干活,桌上温玉媚和魏子宏面对面,两人吃得很斯文,慢悠悠的,很享受此刻的难得的时光。
陈珍珠买了几个猪脑花,直接全部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