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荀清月在一边幽幽说道:“可不是嘛,听说现在他们家都是他媳妇儿养家,他白天读书,傍晚,还会在镇上摆摊挣点钱贴补家用!肯定在家没少受气,娘,你看,要不以后请他来我们家吃饭算了!”
荀夫人一听,皱着眉头,“这可不成!那么多学生看着呢,开了先列,以后别的学生会怎么想?”
荀清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才好?”
母子几人正说话,荀夫子就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说:“行了,你们也别纠结了,子宏啊,求到我面前了,想要为他媳妇儿画一幅草莓的图案!”
荀夫子脸上挂着笑容,荀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此刻他心情甚好。
要知道,荀夫子在定云镇上很有威严,定云镇唯一的秀才是他,多少人求到他面前,只为了求他一副墨宝,他都拒绝了。
荀夫子是个清高的文人,他第一次要给除学生外的人画画,还心情那么好,不知道魏子宏跟他说了什么。
当天下午,魏子宏就拿着这幅草莓的画回了家,温玉媚看了看上面的水墨画,说实话,荀夫子画画的水平稀松平常,可定云镇知书识礼的人很少,秀才更是,就荀夫子一人,也没什么人会鉴赏,大多看一眼,觉得还不错。
温玉媚很想找魏子宏要点红色,可话到了嘴边,还是作罢,人家荀夫子是秀才,要是被她改过了,这话要是传到荀夫子耳朵里,他怕是要不高兴了。
魏子宏和温玉媚亲自找木匠,花钱将这幅画裱了起来,并且,严肃的将其挂在魏子宏的书房里。
这消息传到荀夫子耳朵里,他更加高兴了,私底下,更是把魏子宏当成荀彧一般,倾囊所授!
这天,胡老板又一次登门了,他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只不过他脸上被抓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魏王氏这一次没有躲起来,而是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视线时不时瞄一眼温玉媚和胡老板。
“没卖啊?这可真是……太失望了!”胡老板以为温玉媚他们家在集市卖草莓,结果,他派人去集市蹲了几天,都没买到,这才不得已亲自求上门来。
“自然,那玩意儿精贵的很!必须现摘现卖不说,要轻拿轻放,稍稍用点力,皮就破损了!而且,红色的草莓果子,我听我们家子宏回来跟我说,这个在外藩啊,是上贡给王室的!这么珍贵,我哪里敢拿出去卖?胡老板,你今日来是……”
“上贡王室的?”胡老板心里一动,“哦,是这样的,我呢,想买点……你看……”
温玉媚很为难的皱着眉头:“要买啊?胡老板,要买草莓果子,需要提前预定!这果子必须现摘现卖,而且,每一个客户,我们家只供应十颗果子,多了,就,就没了!”
胡老板:“才十颗果子?”
那玩意儿好吃,上次他带回去,他娘吃了一颗,他也吃了一颗,后来,他娘吃到了胡萝卜,不过胡萝卜她不惦记了,却开始惦记上这果子了,成天嚷嚷着要吃。
所以,他就叫人去集市转转,但是,陈珍珠根本没卖,他派去的人蹲了好几天,始终没卖着!
现在又是什么限量,这是看不起谁呢,“多少钱,我又不是买不起!”
定云镇就胡老板一家绸缎庄,生意极好,胡老板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只不过,他太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