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被这两口子的行径气炸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直接判温玉书斩立决已经很幸运了,竟然还敢来求他们撤诉!
气急的温玉媚上前一把将张氏推开,她护着身后的陈珍珠,急忙对陈珍珠说:“娘,你快进屋去,别在这里站着,把门关好,我把这两人赶出去!”
说罢,温玉媚就推着温树新往外走:“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我弟弟的命,你轻飘飘一句话断根儿就了事了?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我娘一个外姓人,温家断子绝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温树新勃然大怒,“我跟你娘说话,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凭什么赶我走!”
张氏所有的希望都在陈珍珠身上,自然不肯轻易离开,她转身就朝屋里大喊:“弟妹啊,玉书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来啊,玉书还没成亲,他还没成亲啊,弟妹,求你了,你要是不解气,我把我的命给你,我的命给你!”
张氏使劲捶打门,屋内的陈珍珠泪流满面,时至今日,她都不愿相信她的玉行被温玉书给害死了,那会儿温玉书才多大,还不成年,小小年纪,心就那么歹毒,她的玉行才十岁啊,十岁啊!
陈珍珠死死咬着嘴唇,整个人缓缓瘫坐在地上。
“弟妹,弟妹,你是玉书的婶婶,你是他亲婶婶啊,孩子还小,他还小,你饶了他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弟妹,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玉书,你说,都可以,都行的!”
温树新冲开温玉媚的阻拦,也冲到门口,冲里面大喊:“陈氏,这次我们来,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娘说了,你必须放过玉书,她年纪大了,不想自己死了到地下后,没人给她烧纸!”
张氏一听,也急忙附和:“是啊弟妹,娘年纪大了,难道你忍心看她死后没人给她送灵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弟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你要重新回温家也可以,弟妹,求求你了,你发发慈悲,饶了玉书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温玉媚听不下去,她转身就冲到他们夫妻面前,狠狠将温树新往外面一推,如果不是魏子宏昨晚再三叮嘱,以后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是什么异能者的身份,哪怕是对陈珍珠,她也不能说,她早就用藤蔓将这两人给丢出去了!
尽管不能使用异能,但温玉媚也曾服役多年,加上她身体休养的差不多了,她死死抓住温树新的双手,将其反扣在后背,直接一只脚就踩在他后脑勺:“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可以杀我娘的儿子,怎么,你儿子还没死呢,你们就迫不及待来求饶!当初我弟弟在河里苦苦挣扎的时候,温玉书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今年年份特殊,温玉书他应该判斩立决!你们不知好歹,还敢来打扰我娘,你们都不要脸的吗?还敢把那个老太婆给抬出来,你以为我们会怕吗?”
“滚,给我滚出去!”
张氏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悍的温玉媚,她想过来帮忙,可温玉媚的眼神太吓人了,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嘴里喃喃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哩,玉媚,玉媚,你不能太狠了……”
“呸!我太狠?我弟弟玉行当时才几岁,他才十岁!你们家温玉书没成亲,可我弟弟玉行,他甚至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就因为那个老太婆想要送他去上学,温玉书就把他推到河里,眼睁睁看着他死!”
“温玉书才叫狠毒,玉行是他亲堂弟,当时的他怎么没想起来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那时候温玉书已经念了好几年书了吧?我娘他们勒紧裤腰带送他去上学,就是为了让他害死我弟弟的吗?”
“我娘宽容仁慈,没将怒气发泄在你们身上,已经对你们是莫大的宽容了,你们还敢蹬鼻子上脸,觉得我娘好欺负是吧?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下次我要是再看你们到我家来,我就学温玉书,直接拿刀砍死你们!”
“呸,一对狗东西,你们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温玉书一个杀人犯,你们还想护着他,怎么着,是想让温玉书今后继续杀人吗?我看,他敢这么做,八成都是你们教的,等我明天写了状纸,告到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