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麻麻亮,魏王氏就爬起来,直接去了温家。
在温家院子前,魏王氏就看到了黄长生,他徘徊在温家院子前,看到魏王氏,黄长生顿时勃然大怒,“你来做什么?”
魏王氏听到黄长生的话,也不由得被点起了心中的怒火,她和黄长生的娘唐氏一辈,黄长生这个小辈,竟然冲她大喊大叫,她把心一横,就算娶不到温玉媚,她也要恶心恶心黄家,就故意拔高了声音:“当然是提亲啊!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村里人谁知道我们家子宏和玉媚关系那么好呢?”
黄长生脸色大变,他想到昨晚他爹说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魏王氏像一只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的敲开了温家的门。
温邓氏眼皮子都没抬,只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魏王氏此刻也不在意温邓氏的态度,她故意笑着说道:“你不会是期待黄家来提亲吧?昨晚全村都听到他们家在吵架,黄大发说了,黄长生要是再敢闹着娶玉媚,他就把黄长生的腿给打断!来的时候,我看到黄长生了,就在你们家院子前面,你去问问他,敢不敢进来提亲!”
温邓氏脸色一变,她抬起头看向魏王氏,魏家离黄家近一些,不像他们温家,离黄家较远。
魏王氏见温邓氏变了脸色,也不由得意起来,“我说温大娘,现在全村都知道我们家子宏和你们家玉媚的事了,何不成全了两个孩子,非要闹出人命来,你说到时候传到镇上去,你们家玉书怎么在私塾立足啊!”
温玉书和魏子彦在同一个私塾、同一个夫子处念书,且两人读书不相上下,魏王氏知道,温家上下,温邓氏可以都不在乎,但温玉书,她绝对不会不管,毕竟这年头,能勒紧全家裤腰带送去念书的孩子,要不是全家掌心的宝那才怪了!
“你少拿玉书来威胁我!”
温邓氏沉着脸,“像你这样,没有彩礼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跟我要嫁妆的人家,我宁愿送她去姑子庙一辈子!”
魏王氏面色不虞,她沉着脸,“嫁妆我可以不要,把人嫁过来吧!”
温邓氏:“彩礼!”
魏王氏胸口微喘,她心疼的说道:“一百文!”
“两百文!”温邓氏也恨不得早点将这个祸害打发出门,“我养一头猪,到了过年,怎么也要卖个一两银子,我养温玉媚十几年,两百文钱,便宜你们魏家了!”
温邓氏厌恶温玉媚,恨不得立马将她扫地出门,从此以后再不相见,虽说有黄家在前,但温邓氏活了几十年,也不是傻子,黄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温玉媚?
再说了,昨晚唐氏离开时,明显脸色不好,当时她被黄家这门亲砸得七晕八素,过后仔细一想就知道,昨天这桩亲都没定下来,以后只怕是更不可能了!
温邓氏他们没人知道魏子宏做了什么,他将所有人都算计好了,只为了给温玉媚一条路走,如果那晚上他不是鬼迷心窍,也不会几乎将温玉媚逼上绝路!
陈珍珠起得早,她早早的把水缸挑满,又在后院劈好柴火,将猪草剁好,听到魏王氏来了,她放下手上的活儿,躲在后院的门缝里偷听。
“温大娘,你别得寸进尺!黄长生就在你们家院子门口,你出去看看,如果黄家真的要娶温玉媚,只要他敢站出来说一句,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你问问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