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嘴角噙着浅笑,眼波在晏清和苗妙间顾盼流转,完全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嗨呀,我觉得我这边还行吧,没有什么失常的表现,翁…她其实也挺自然的,而且即使有天被人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晏清表情自然地续上邵卿提起的话题,心里则盘算着:「来吧,老狐狸,赶紧说点我不知道的…」
邵卿听晏清这样说,又望了眼他旁边低着头竖起耳朵的苗妙。
晏清摊了摊手掌,示意无需避讳她。
“啪!”
邵卿又点了根烟,才哂笑道:
“清哥儿,你真就没有失常的表现吗?”
邵卿探出身子,左手两根手指夹住烟,右手做了个地球人都懂的数钱动作。
邵卿烈焰般的红唇吐出一串眼圈,戏谑一笑:
“《追光者》这种圈内人公认就算只发行数字单曲,便能轻轻松松地卖上九百万首的歌,你想都没想就交给她唱,这正常吗?”
晏清讪笑着准备辩解几句:“还不是因为…”
邵卿语速很快抢白道:“我们家的闷葫芦就更不自然了,你听到了她换舞的事,对吧?”
见晏清点头,邵卿苦笑着说:
“我跟骆冰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回复了一句,想换便换了。但……”
邵卿蹙眉咬唇,似乎是在斟酌该如何阐述翁怀憬临场换舞的缘由。
晏清脱口而出:
“《小夜曲》歌单后面跟着的那首海特里赫的《生日快乐变奏曲》?”
邵卿点头又长叹一口气:“是啊,说句生日快乐都能藏这么深,关健你还接得住。”
邵卿将只抽了一口,自然燃尽的烟蒂丢进烟灰缸,悠悠说道:
“我可是查了半天才弄明白,一问她就转身背对我,可我又不傻,卿姐也年轻过好吗?”
“您正年轻!”
晏清奉承了邵卿一句后试着解释:
“《追光者》我是真没想那么多,本来我也准备了作品,最终的效果也证明这首歌更适合她。”
“当然更适合她一些,你专门为她写的,能不适合么?”
邵卿一脸我懂、我都知道的神情。
“这首歌我们鼎新打算在细语发数字单曲ep,需要谈谈授权么?”
邵卿挑着眉问了句,没等晏清作答旋即又接了句:
“鼎新这边不抽成,我拍的板,经纪约的那10%也不抽。对了,清哥儿给推荐个录音室吧,我想让你去给她监制这首歌,还有编曲。”
“邵姐、清哥,华国版权协会那边有规定词、曲、编曲作者至少各自享有作品2%、2%、1%的收益,那首《立秋》我们从楚天那边拿的可是最高的12%。”
说起跟工作室相关的收益,苗妙不再保持沉默。
“可以,我没有意见。我们也可以按照最高的12%给。”
邵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在白瓷杯壁上浅浅留下一个唇印,放下瓷杯时,还顺便调整了小腿交叉的前后顺序。
晏清注意着邵卿的一举一动,心念电转:「老狐狸肯定知道些什么,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这笔钱烫手,可不能暴露自己。」
想定后晏清娴熟地扮演出一个对前女友颇有眷恋的男人形象:
“小喵,我们版权注册完了吧?你帮我写个授权邮件给邵姐,哦,加份收益权转让的文件,写明咱们自愿将《追光者》的著作者收益权转给翁怀憬。”
苗妙撅嘴站起身来,一脸委屈。
“好啦,小喵,又没多少钱,严格来说她也算这首歌的共同作者。”
晏清没有纠结于收益权,哄了哄苗妙后,继续对邵卿说道:
“编曲没问题,监棚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她对那首歌的理解比我更好。”
邵卿捂嘴笑道:“都答应编曲了,监个棚能有多大点事儿,清哥儿,不会是怕了我们家怀憬吧。”
晏清只好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明天我打算把《离骚》做出来,那就上午…九点在北五环草场地艺术村碰头,闪星录音工作室。”
“我知道闪星,见过一次他们主理人邓文斌,人还不错。”
“合着邵姐您今儿登门就为了这出,一个电话的事儿。”
晏清盘算着该如何套邵卿的话。
邵卿瞟了眼伏到办公桌前做授权文书的苗妙,正色对晏清说道:
“2015年八月,当时我们鼎新一直在考虑是否要跟翁怀憬签下经纪约,那会她刚被帝都舞蹈学院的邓校长从纽约邀请回来任教。”
晏清暗道戏肉终于来了,身体自然调整成一副专注倾听的姿态。
“那年二月她刚摘下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远远不止鼎新一家经纪公司向她伸出橄榄枝,她提出的三点要求几乎把人都吓退了。”
邵卿说话间伸出了三根手指。
“一、她的工作重心会放在帝都舞蹈学院的教学工作上,只考虑接周边地区的芭蕾舞剧独舞演出。
二、电影得让她先挑剧本、看分镜头脚本,拍摄周期还得跟她教学任务不冲突。
三、商业活动、产品代言她得自己拿主意。”
晏清轻轻颔首,心里暗叹道:「真有你的,不愧是翁怀憬。」
“当时其实管理层都认为这是笔赔本买卖,最终折腾到了九月,在我执意坚持下,算是向公司做了担保才签下她,还特意安排了鼎新专精古典艺术家经纪事务的梁佑棠来管她的经纪约。”
邵卿望着墙壁上的led数显时钟:
“四年了,芭蕾舞舞剧演了34场,电影压根没拍过,还好“吕”的首席设计师马克·贾格布斯一直对她清冷的形象青睐有加。”
晏清想起在帝都第一次见翁怀憬时,她身上背的那个老花款邮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