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只要能顺利将你拉下位,他并不需要整个瀚国,他们只要我割十个都城给沧国,这是他们扶助我的条件,我想我瀚国幅员广阔,即使是割二十个大城,依然是一个大国,所以我动心了。”
“但我也知道他们狼子野心,绝不会满足十个都城,我还在犹豫不决,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劫持了我的独子,我武家世代单传,就这个儿子,我们不想失去他,所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他说他日如果我兵败,将他们供出来,他会让我的家人生不如死,他会让我的儿子死无全尸,死后还要去喂狗,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我就他一个儿子,求女皇你放过我的家人,求女皇救救我的儿子,如果这样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求你了——求你了——”他猛地叩头,那已经流血的额头,血冒得更多,一会就已经血肉模糊,很是可怕。
他说完竟然还没有等我发话,拿起手中的剑一抹脖子,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众大臣看到这一幕,都吓呆了,全都跪在我地上认错。
我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处置他们,只是跟他们分析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沧国的正义之师是怎么正义法,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听信谣言,否则下场就如武英一样。
沧国将他们利用完绝对是当狗一样对待,亡国奴并不是那么好当,他们叩头如鼓捣。
最后众大臣感激涕零地离去,整个大殿只剩下楚律与我,大家相视一笑,带着信任,带着风雨扶持,这一笑竟然让我感觉心与他靠得很近。
当走出这个阴森恐怖的大殿,当离开刺目鲜血,满地的尸体,压抑得窒息的大殿,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怕吗?”他问我,声音浑厚如低沉。
“不怕。”
我闭上眼睛感受这新鲜的空气,我觉得我憋得太久太久了,他的笑容总能给我力量,他身躯总能让我感到有依靠,其实我很希望这个时候在我身边的是沧祈,我希望问我怕吗的人是沧祁。
但这个我并不敢奢望,如果我是他,我也不能抛弃国家而只顾男女之情,他能拒绝沧天涵不攻打我瀚国,不与我正面冲突。
也许已经是他能作出最大的让步,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不用在战场上相碰我就感激上苍了。
“在想什么呢?如果今晚睡不着,我可以过来陪你喝酒”他对着我笑。
“没想什么,今晚过来,我等你,不醉无归。”
朝中兴风作浪的主我掀出来后,心定了很多,明天也是时候派楚律出去迎战了,今晚权当为他送行吧。
“你的伤都好了吧?”我问他。
“如果我说还没有好呢?”他凝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