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吃药,后续很难再有长进,可怜楚凡绝顶天赋,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铁卫齐是众人中武功最高者,他也是第一个看出,何云霄有八品实力的人。他瞧着楚凡内功扎实,不像是吃药,但却没有反驳楚潇潇,而是第一个跳出来为楚凡打圆场。
“哈哈,不说这些了。楚兄,你此番必得进入下一轮‘落花’了。”
楚凡并不知楚潇潇为何要这样说,但他惯于听妹妹的,于是也没反驳,乘势和铁卫齐谈起“落花”的事。
“铁兄,‘落花’究竟是落什么花?”
铁卫齐笑道:“楚兄看来是第一次玩啊。沈兄,你是常客,你给楚兄说说。”
沈宽方才听说楚凡的修为是吃药所得,便愈发对自己得罪何云霄的行为感到后悔。
他强装起一个笑容,道:“咱们大齐讲究文武双全,比武已经比过,落花就是比拼文采。上一轮获胜的十个人按得金花的多少,从多到少排成一圈。然后杜花魁说出一个词,或者意象。其余人便根据这个意象说出有关的成语、诗句、文章或者名人言论。金花最多者先说,最少者最后说,不得重复。说不出便淘汰了。”
楚凡点点头,道:“若有人现场作诗呢?”
沈宽道:“自然可以。但春风楼的花魁在诗词造诣上都不简单,若是胡编乱造,被一眼看出,那就不算了。”
楚凡对于诗词并不擅长,他只会用剑。于是,楚凡试探问道:“沈兄,若是自己答不出来,可以请别人帮忙吗?”
沈宽道:“可以,一百两银子一次。”
流飞云、铁卫齐等人面色不变,显然是事先知道的。但同桌的杨启可就坐不住了。
他虽姓杨,但不是河西杨氏的杨,而是寒门子弟。
祖上有几块薄田,以此供养他考上了探花。
一百两银子,那就是一大家人两年的开销。
放在尹京,仅仅是为了多在花魁面前露露面而已。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能争花魁的首位恩客的人,不是有真才实学的,就是富可敌国的。
已然不是普通人能玩的游戏了。
楚凡当然没有那么多银子可供消耗,事实上,他和楚潇潇这几天在尹京开销颇大,仅仅是今晚这一顿在春风楼的饭,都得花掉将近一半积蓄。
为了获得有关楚天烛的线索,他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沈兄,我能先进前十,然后让潇潇替我去答题吗?”
沈宽道:“可以是可以,但潇潇姑娘万一得胜,那便只有潇潇姑娘能去和杜花魁促膝长谈了。”
反正是为了楚天烛的线索,谁去谈都一样。
楚凡道:“那便如此,无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了看楚潇潇和楚凡。
谁也没有说话,但都在想同一件事。
难道,这兄妹俩,男的不喜欢女的,女的不喜欢男的?
楚凡和楚潇潇都没有看清众人的心思,他们二人,一个一心练剑,另一个在这种地方意外的单纯。
不过众人来不及细想,思绪就被打断。
因为春风楼里来了个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
此人出现于春风楼大厅门口,嚣张地站在大门正中,一身锦衣,手持折扇。身上的玉佩、发髻,都是精美昂贵之物,一身行头足以显示此人非富即贵。
“何云霄在哪?让他滚、咳咳、走出来见见本少。”
李进已经到达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