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垂着头,没看到他的表情。
而门外。
宗砚俢几乎将车子的油门猜到了底,只用了二十分钟便到达医院。
和前台的护士确认信息后,知道盛景淮正在手术缝合伤口。
他不知道楚伊和盛景淮经历了什么,可闹到缝合伤口,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住院部的电梯卡在楼上不动,他一口气爬上了十二楼。
他气息不稳,站在病房外,想要推门进来时,却看到房间内的场景。
盛景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安慰她,揉着她的脑袋。
而她在哭,在擦眼泪。
是在担心盛景淮吗?
是怕他出事吗?
那一瞬间,一股酸涩的苦味,在心底打转盘旋,将他的心反反复复扔进醋坛子里。
他捏着拳头,和门内的男人对视。
那是一双挑衅的眸。
宗砚俢几乎是立刻推门而入。
楚伊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立刻回身,看到一身冷意的宗砚俢走到身边。
他的手钳住她的肩,将人一把拽起,困在他的怀里。
楚伊被他捏疼了肩膀,“嘶!”
“怎么回事?”男人浓眉紧紧蹙着。
“很痛,你放手。”楚伊被他捏得肩膀都要碎了。
宗砚俢手上的力道卸了两分,但没松开。
“宗总,让医生给楚伊检查一下身体吧。”
两个男人视线一相遇,宗砚俢便知道,盛景淮有话说,但又不想当着楚伊的面说。
宗砚俢点点头,将楚伊送出房门,交到医生手中。
他再回来后,原本在床上的男人,已经站在了窗口。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宗砚俢走到他身侧。
两人身高差不多,同龄人中皆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宗总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盛景淮漫不经心地问,“今晚这些人就是冲着楚伊来的,宗总要是保护不了她,就早点放她走,自然有其他人能保护她。”
“你做梦。”宗砚俢三两句话被挑起了火气。
他受不了其他人对楚伊的觊觎之心,一丁点都不行。
盛景淮轻笑,那声音,暗含轻蔑,在房间里回荡。
“那你就好好查查,今天的事,到底是谁动的手。”盛景淮慢悠悠转身,回到床边躺好。
“今日之事,还是谢过你,你的医药费宗家会出。”宗砚俢淡淡开口,“但你对楚伊的心思,我劝你趁早收起来。”
说完,他大步走出病房。
关门声传来,盛景淮瞥了一眼他的背影,不屑地耸耸肩,仿佛肩头的伤口,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随后接听电话,语气散漫而慵懒,“奶奶?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