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宗砚俢捕捉到女孩眼底的不可思议,圈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几分,瞬间让楚伊收敛了全部神色。
盛景淮挑了挑眉,似乎眼里全然见不到两人之间的亲昵。
“学姐,有机会我带你去。”
楚伊应了句好,盛景淮便迈着长腿转身离开。
宗砚俢垂眸看怀里的人,声音冷冷地问,“去哪?”
“不关你的事。”楚伊回。
“楚伊,你上次给他送饭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男人沾染酒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或者说,是嫉妒。
不等楚伊开口,他又补充,“记住你的身份,已婚少妇,给其他男人送饭,你这是不守妇道!”
楚伊被他的话气到差点语塞,一把甩开腰上的手,“你说我不守妇道?”
声音似乎有些大,吸引了周围的人视线。
楚伊脸色一白,赶紧压低了声线,“那你呢,大半夜的还去林洛莲家里,同进同出在全国人面前,你这是什么?你这是不守男德!”
楚伊此刻感觉无比委屈。
她不过是请朋友吃个饭,就被他说成不守妇道。
可无数个夜晚,他都被林洛莲从家里叫走,鬼知道他们同床共枕过多少次!
她说什么了?她只能守着那座大房子,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回来的。
只要他心里有这个家,还回这个家就够了。
她很少参加那些阔太太的社交,不是她厌烦这种场合,只是不想被那些人背地里戳着脊梁骨讽刺。
她啊,就是那个独守空房的豪门少妇,过得跟寡妇一样,自家老公还在外头光明正大地养着一个小青梅。
外人怎么说她的,楚伊比谁都清楚。
那些苦楚和难过,都是她一个人默默隐忍、消化。
从未和人诉说过分毫,更不曾在宗砚俢面前装惨博同情。
她不想仗着这份她要来的婚姻,去在他身上讨得什么。
如果他有心,自然不会让她受那样的委屈……
宗砚俢看到她眼底闪烁的委屈,喉结顿时梗住。
楚伊感觉周围空气有些窒息,朝后退了一步,随后转身离开。
但楚伊只离开他一小会,便被男人捉回去,按在宴席坐位上。
他们是宗家的两位代表人,自然是要坐在一起的。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楚伊每次想吃什么,转桌前的食物便会停在她面前。
而她想要纸巾或白水时,一旁正在与人交谈的男人似乎能察觉到她的意思,都能在她动作前知晓一切,为她备好。
楚伊心头阵阵发热。
这个男人总有本事将她平静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
饭至中途,开始不断有人前来敬酒。
这样的场合,难得权贵悉数到场,自然少不了私下里的攀谈应酬。
楚伊在一旁安静地当着背景板,看着宗砚俢换了个位置与人低声交谈。
忽然男人的位置被人占了,楚伊一抬眸,对上林洛莲淬着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