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第一本日记她生日那天的记录时,男人脑海里上闪过一道白光。
他赶紧抽出其他日记本,翻到楚伊生日那天。
娟秀的字体工工整整,每一个字都刻进他的心里。
男人靠在置物架上,闭着眼。
心口泛起酸酸涩涩的疼。
但是楚伊十六岁生日那天,她什么都没写。
宗砚俢微微皱眉,他拿起手机给墨邵明发了消息,很快对方回复。
【乔时月也就是你岳母,在楚伊十六岁那年生日前一个月,因全身器官衰竭去世。】
【哦对了,乔时月死后一个月,也就是她十六岁生日当天,她爸便将现任妻子娶进门,这些你都不知道?】
宗砚俢没回墨邵明的消息。
那一瞬间,他觉得手中的日记本有些重,重到他的手托不住。
乔时月和楚伊同一天生日,楚伊从未说过。
她似乎很少提及她的家人。
十六岁生日前夕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父亲另娶她人。
当时的她还没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便要面对父亲再娶的事实,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孩子,她得有多无助?
男人忽然有些烦躁。
他将日记本全部收起放回原位,脚步慌乱地离开储物室。
楚伊在房里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去敲了隔壁的门。
结婚证迟迟找不到,他需要宗砚俢的身份证去开一份婚姻证明。
推开门房间很安静,只有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楚伊想着既然快要离婚,两人还是避嫌为好。
刚想离开,浴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响。
水声停止。
楚伊想要挪开的脚定住。
他手臂伤口刚包扎好,洗澡会不会有问题?
忽然意识到在担心那个男人,用力甩甩头转身离开。
身后又传来咚——的响动。
隔着门都听到了。
楚伊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有点像她那日在浴室摔倒的声音。
犹豫几秒,她还是敲了门,“宗砚俢?”
浴室很安静没人回答。
“你怎么了?”楚伊贴着门问,“宗砚俢!”
还是没动静。
楚伊忽然害怕他像上午一样再次晕倒,也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
眼前是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手臂的模样。
楚伊心下一惊,忙跑上前,“怎么样?”
宗砚俢深眸沉了沉,面色痛苦,“很痛,有可能撕裂了。”
楚伊小心翼翼将人搀扶起。
将人按坐在马桶上,“你不要乱动,我去拿药箱。”
说完冲出卫生间,家里的医药箱位置没人比她清楚。
折返回来时,见到宗砚俢脸色苍白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竟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麻烦。
将纱布解开,好在伤口没有撕裂,松了口气。
“还好,出去床上躺着吧。”楚伊看他。
这才注意到男人只围了一条浴巾在下半身……
手臂以及腹肌的线条分明,此刻在浴室温柔的灯光下更显暧昧。
楚伊赶忙松了手后退一步。
然而男人却有些委屈地抬眸看她,“可我还没洗澡。”
“不…不洗了,你忍忍吧。”楚伊说话有些结巴。
“可我今天发烧出了很多汗,很难受味道也不好。”他一副无助的模样。
“那你伤口撕裂怎么办?”楚伊对上男人的双眼,他黑色的瞳孔像是有漩涡流转,要将她吸进去。
“所以得麻烦你,帮我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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