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时卿眼中闪过一道幽微的光,开口道:“但是我因为一些事还是可以向你透露出我要去哪里的。”
“是因为哪些事可以透露?”李善神情好奇问。
“我不想让你再去缠着姑娘了。”时卿叹了口气。
李善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那么好心?”
“你不是觉得我好心吗?现在又怎么觉得我不好心了?”时卿很迷惑。
“别扯开话题。”李善不满地蹙起眉头。
时卿道:“我看不得女人被欺负,被毁掉名节。”
这里的女子一旦被男人羞辱最好的结果是随意许人,或者寻死路。
她并不想让人死。
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
如果在有办法且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她不会不去救。
李善道:“透露你去哪?以此做交换条件,你不觉得太划算了?”
时卿道:“天大地大,我去哪,你当真能找到我吗?”
“当然能了。”李善很自信且坚定道。
时卿笑了笑,语气柔和道:“可是其中浪费的精力是很宝贵的,我一直都以为你很聪明,聪明的你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笨之事。”
李善神色不明,等了半响,他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答应我了?”时卿笑容淡淡地问。
“废话。”李善道。
“找个地方读书。”时卿道。
她对这个时代真的不了解,需要依靠时间来了解,了解过后才能做出最有利的方式,方便走上仕途。
否则就算立刻让她坐到人上人的位置,也难敌旁人的明刀暗箭,总有一天会摔下来。
李善不悦,半响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如果我没有才,我今日就不会在你的马车里和你说话了。”
时卿苦恼道:“我可能真的需要跪着跑路或者趴着跑路了。”
李善想到刚刚被逗笑的心情,心里软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没有才,你也是不会跪着跑路的,因为你还有傅家。
傅家是不会允许自己家的大少奶奶跪着跑路,趴着跑路的。”
说罢,他看向窗外。
窗外的姑娘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已经上了马车了。
他低声道:“这姑娘也是好运碰上了你。”
时卿点了下头,很赞同道:“她是很好运,遇到我这么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自夸的你能有办法赶快进宫吗?”李善明显是等不耐烦了。
时卿算了算时间,问道:“有什么要紧?”
李善蹙起眉头,“本王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
时卿嘴角挂起一丝笑,“将来我的时间一定比你还要珍贵。”
李善脸上似乎了写满不信,敷衍道:“那我等着。”
时卿看了一眼在李善马车前面的马车。
马车的长龙缓缓前进了一步。
时卿幽幽道:“这样的速度我很满意。”
让她打皇室脸面的事情有足够的时间散布。
李善不耐烦地闭上眼睛,他手肘撑着桌子,干脆地支着额头假装睡着。
时卿回头望了一眼李善。
李善的眉眼微微跳动,时卿知道他没有睡着,轻声唱起安眠曲。
听到安眠曲的李善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光看着眼前柔和气质的时卿,心中对她的不满消散。
“别唱了。”李善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车窗外有耳力好的人听到陌生的歌曲,只觉得心神荡漾,悦耳动听。
齐候府家的小姐命自己马夫前来打听是何人谁唱,曲目叫什么。
李善听到马夫打听的话语后,嫌弃道:“那么难听的曲子打听什么。快走快走。”
马夫一听十王爷那么说话了,知道他不乐意透露出是谁唱之后叹了口气,道:“是,王爷,如果那一天王爷觉得不难听请来齐侯府告知齐侯是谁唱的。”
凭借齐侯府和十皇子的交情,让七王爷过来告知应该是不难的。
况且,也没有必要干脆拒绝,和齐侯府交恶,毕竟风水轮流转,等哪一天说不定就求上齐候府了。
“我说难听就是难听,一辈子都觉得难听。”李善不悦道。
他此刻只想让那歌为自己而唱,旁人不能听。
李善突然不悦让齐候府的马夫紧张到下跪,道:“奴婢告退了。”
李善道:“回去告诉齐候说我改日请他吃饭。”
“是。”马夫离开。
时卿叹了口气,抿唇故意带着不开心的语气,道:“难听…” 李善解释道:“难听是对别人的。”
时卿闻言笑了笑。
他对歌是喜欢的。
将来有事她可以投其所好。
想罢,李善神色好奇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卿道。
李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时卿想让他转移失落的情绪,提议道:“我再给你唱一次吧。”
李善摇摇头,“马车外的人如果听了会心思百转千回想要清楚听到,到时候我就得和一群人解释了。”
时卿笑得很开心,“有那么好听吗?”
她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虽然不是她所做的曲目,但是能通过她所唱让人听到赞赏喜欢她也很是开心。
时卿想着,想都不想就开口道:“有伴奏附和会更加好听。”
李善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时卿,说:“你是想好和我继续有联络了?”
时卿道:“不继续联络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要去读书,读书是需要文书的,七王爷不肯让人给文书谁敢给文书啊?”
李善满意的点头:“话说得不错,我不同意谁都不敢给你文书,包括言澹。”
时卿邹了下眉头,怎么又提起他了?
七王爷好爱他啊!
时卿在心里吐槽一句,声音轻柔问道:“七王爷,你说难听就是真的难听,你以后就别这么说了,对你我都不好。”
难不难听旁人有耳朵能听得出来,他继续指鹿为马,只会惹旁人在私底下偷偷议论,生出怨气。
李善道:“看来你真不了解我。”
时卿道:“我为什么要了解你?我不图你什么。”
李善一愣,旋即很不高兴道:“不识货,不图我,图言澹,你能从言澹那里能图到什么?我告诉你最后什么都图不到。”
时卿眼神流转,眼神幽深地看着不高兴的李善,幽幽道:“我真想图他点什么,到最后才能知道图不图得到,别太早下定论了。”
李善跳动急快的心像被春风抚过一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眼中升起一丝春水般温柔凝视时卿。
时卿眉头一邹。
古代男人那么容易动心吗?
时卿想着也没有当回事,只当他一时兴起,毕竟美人那么多,到下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人也就会把她忘记了。
“终于要进宫门了。”马夫发出一声兴奋的话。
说完,马车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