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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陈新甲等人率军收复迁安,可这里已是一座空城,没有一丝的生气。
自打张诚阵斩岳托后,多尔衮便扬言报复,每日都有大队的清军精骑在明军各部大营外游荡,吓得他们都缩在营内,生怕自己被清军逮到,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可昨日清军不在出现,一哨查才知,清军已自青山口、冷口出关,迁安已是一座空城,大军便急急赶来,一探究竟。
三月十七日,明军收复青山口关和冷口关,入寇的清军全部退出明国境内,历时五个多月的此次清军入寇,终于结束了。
…………
三月十八日,辽东前锋总兵,挂征辽前锋将军印的祖大寿领关宁各部军将奔回辽东,以抵御皇太极对辽东的攻击。
三月二十日,总督天下兵马的保定总督孙传庭,因清军退却,也已卸任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职责,暂时驻在通州。
因阁臣杨嗣昌担心崇祯皇帝起用孙传庭出任兵部尚书,便设法阻止孙传庭进京面圣。
而前时随他作战的秦兵各部军将,则奉命领军到京城东郊扎营,他们陕西入卫的各将现已划归洪承畴统领。
平心而论,此次清军入塞寇略,除了张诚一枝独秀外,大家的表现都不咋样,都没什么脸面脸,但毕竟大家都奋战了,夜袭奴营,斩杀岳托,杀死杀伤奴贼两千余众,还是大功。
虽未能阻止清军出关,却也尽力,来日崇祯皇帝也必定会给众人封赏。
可是,孙传庭带兵回师通州时,经过三河县,他看到刘宇亮参奏他“大负特委”,洪承畴进京陛见的邸报后。
他这火气又上来了,连连写奏疏给崇祯皇帝分辨,和刘宇亮撕逼,并请求陛见,最后,崇祯看见他的奏疏就烦,又有杨嗣昌的阻挠,便命他在通州待命。
这孙传庭的脑袋里就是一根倔筋,他觉得自己没错,都是杨嗣昌在里面捣鬼了,他觉得皇上是被蒙蔽的,所以只要能进宫面见皇上,他便能解释清楚一切。
这时,他又听到关于洪承畴拟出任蓟辽总督的消息,而且,朝廷之所以把秦兵都调到北京城东郊驻防,就是准备让洪承畴带他们去辽东。
孙传庭凭着一股倔强的执著,反复上书,陈述自己驱退清军的功劳,更急急辩解秦兵家眷都在陕地,不宜外调辽东,否则恐生变故。
更何况,陕地流寇初平,闯逆尚未授首,应留一支大军,以备不测。
这期间,孙传庭焦头烂额,急火攻心,竟至卧床病倒在通州,他身体火烫,便血、尿血,耳朵也失聪了。
但是,孙传庭的性格,他能老实吗?
他继续上疏崇祯皇帝,说自己耳朵虽然聋了,但只是暂时的,自己正在调养,但是还能干活,请求进京陛见崇祯皇帝。
三月二十三日,崇祯皇帝传旨,让孙传庭不必来京,赶紧前往保定,为朝廷好生操练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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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一日,北京城南,良乡。
宣大总督陈新甲领宣大各军将齐集于此,他们大军扎营城外,等候着卢象升的灵柩到来。
原来,因张诚阵斩清军右翼军统帅扬武大将军奴酋岳托,并夺得岳托的尸首,这使崇祯皇帝万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