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点了点头,沉吟道:“我们谋划不能暴露,你先去屏风后面躲一躲,我先看看这成宜所为何来!”
“喏!”
程银答应一声,起身躲在了屋内一扇屏风之后。
马休随即给了侍卫一个眼色,示意他把人带进来。
没多大功夫,门口就想起了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成宜跨步走到屋内,在桌案面前插手施礼道:“末将成宜,见过二位公子!不知程银是否已经来过了?”
开口就问程银?
马休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
成宜一下就着急了,赶忙问道:“那想来程银已经说了大公子的谋划,不知二位公子对此事作何打算?”
嗯?
看着成宜的状态,马休神情有些玩味起来。
有意思……
“这事件我们确实已经知道了。”马休缓缓点头,“既然成将军问起,那不知将军以为,我们该该怎么办?”
“当然是奋起反抗,先下手为强!”成宜毫不犹豫地说道。
“奋起反抗?”
马休马铁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之色。
“成将军在我大兄帐下效力多年,此来难道不是为我大兄做说客的吗?”马铁心里藏不住事,脱口问道。
“当然不是!”成宜神情非常坚决,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末将虽在孟起将军帐下效力,但末将效忠的侯爷,是西凉之主,并非是孟起将军。如今侯爷在临行之时,将大位托于二位公子,那末将自当效忠于二位公子。”
“孟起将军欲夺兵权,乱我西凉,实乃篡逆之人。我成宜堂堂丈夫,又岂肯与此等人为伍?”
话说到这里,成宜还故意挺了挺胸脯,想让马休马铁充分看到他高尚的人格。
嘶……
马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在绝大多数人都倒向马超的时候,自然是团结的人越多越好。
但成宜这突如其来的表态,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
刚刚听程银说,这成宜来路边试探过他……那现在姓成的,不会也是来试探的吧……
想到此处,马休故意把脸一沉,神情淡漠地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回去告诉马孟起,我们兄弟二人就坐在这等,等他来拿走我的兵权。”
“二公子!不可啊!”
成宜双膝一软,直接就跪在了桌案前,往前跪爬了几步,神情紧张地说道,“千万不要听那程银胡乱许愿。”
“西凉的兵权,就是二位公子的护身符。有兵权在手,孟起将军才会故意说要放过二位公子。一旦二位公子被蛊惑交出兵权,也就等于丢掉了护身符,那是生是死可就掌握在孟起将军手中了!”
“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诸侯之家也不惶多让。难道二位公子真的以为,交出权力就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吗?”
“绝不可能!只有击败孟起将军,才是二位公子唯一的出路!这兵权!万万不能交啊!”
成宜声嘶力竭地说着,感觉就差把心掏出来给这两位爷看了。
马休马铁又对视了一眼,神情变得非常古怪。
嘶……
这个论调……
怎么感觉有点似曾相识,是不是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