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不想再欺骗林陌北，她本就不擅长说谎，小奶团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恐惧：“灵灵不想让哥哥讨厌，更不想让蜀黍跟姨姨讨厌，灵灵也不想做坏孩子，灵灵真的不想伤害大家。”

林陌北心疼地抱住小团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灵灵从来都不是坏孩子，灵灵一直都是大家的小公主，永远的小公主。灵灵，你不是累赘，你是我们全家都宠着的小宝贝。”

灵灵听到这句话，再也绷不住了，嚎嚎大哭。

“可是灵灵差点戳瞎了大哥哥的眼睛。”

林陌北心疼的帮小奶娃擦眼睛，轻声细语地安慰她：“灵灵，伤害我的人不是你，是坏人！是坏人操控了你，不是你的错。”

大哥哥这么说，可小奶娃却不这么想，她是真的差点戳瞎了林陌北的眼睛。

放声大哭的小团子，引来了赵美茹的注意。

推开门，看到在林陌北怀中哭泣的小团子，赵美茹也泪目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赵美茹擦掉泪水，走到床边坐下来，轻轻的拉住了灵灵的小手。

“灵灵，有事情可以跟姨姨说，不能一个人闷着。我们全都是你的后盾，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也能为你阻挡一切的危险！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灵灵抽泣着，哭红了双眼。

赵美茹抽出纸巾帮她擦掉泪水，怜惜地将她抱在怀中。

“灵灵不想成为小坏蛋，可是有个声音让我杀了大哥哥，我怕。只有灵灵离开了，大家才能安全。”

小奶娃的话，令赵美茹倒吸一口冷气。

有个声音？

所以上一次小团子差点跳楼，也跟这个声音有关系？

赵美茹紧张地问道：“灵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这个声音的？”

灵灵仔细地想了想，摇了摇头：“灵灵记不得了。”

是跳楼那次，还是更早？灵灵真的是记不起来了。

赵美茹也没逼迫她，反而是爱怜地摸着她柔软的小脑袋，心疼她的遭遇。

林陌北目光如炬，思绪已经满天飞。

“灵灵，你来自哪里？”

来自哪里？灵灵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林陌北耐心地解释：“就是你曾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小奶娃回想起跟麻麻在一起的日子，她的手臂比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就是透明的，好像大哥哥说的玻璃。麻麻跟灵灵睡在一起，有时候灵灵还会被带走，坏人会抽灵灵的血，还会让灵灵吃五颜六色的糖果，可是那些糖果一点儿都不甜。”

赵美茹跟林陌北对视一眼，母子二人都迅速明白过来，这是实验室。

什么五颜六色的糖果，都是骗人的，那一定是药丸！

这些该死的坏人，杀千刀的浑蛋们，怎么下得去狠手？

这么乖这么奶这么萌的小可爱，怎么下得去手？

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伤害！

林陌北思考片刻，有了一个想法。

“灵灵，你还记得你见过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吗？你说特征，我来画。”

赵美茹眼前一亮：“对对，小北画工不错。灵灵你说特征，小北画人像，再去张队长那边看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林陌北在灵灵的房间里拿了纸和笔，两道目光都盯着小奶娃，等待她开口。

不曾想，灵灵却指着林陌北，奶声奶气地来了一句：“我见过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