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寒时连她都瞧不上,又怎么会喜欢一个贱婢,且让她怀上孩子。
耿絮儿的自傲和自负,不允许她接受这样的信息。
“耿絮儿,我该夸你天真,还是要点醒你那点傻气呢?”
慕云倾拉起秦萧寒的左手,慢慢将衣袖扯上去,露出一道不大,却极深的伤疤。
她曾听秦萧寒说过,这是在寒家留下的,所以耿絮儿一定认得。
果真,下一秒耿絮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可能,他不是寒时,他怎么可能是寒时。”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连她都得不到的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贱婢给他生孩子?
耿絮儿的认知颠覆了,崩塌了,满脑子都是一个让她不能接受的信号,不停的在蚕食她的那点自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近乎疯狂的怒吼,“寒时死了,是我亲手将他埋了,那个冒牌货也是我亲自找来的。”
耿絮儿用嘶吼说服自己,压制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思想。
“一定是你在骗我,如果他不是那个冒牌货,是真正的寒时,怎么可能被我一掌打死。”
换做平时自然不会被耿絮儿的一掌拍死,可是秦萧寒用了那副药,就等同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自然给了耿絮儿机会。
当然,这个机会,还是秦萧寒故意透给耿絮儿的。
慕云倾这会儿忽然安静下来,看着耿絮儿越来越疯狂,也听着她一点点把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
“温雅柔搞来的毒药,我分明找人试过很多次了,无药可解,无人存活,寒时早就死在千越了。”
“贱婢,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慕云倾慢悠悠的抬起头,“我好像真的骗了你,不过……不是因为寒时的身份。”
“我只不过拿了些不太贴合实际的证据来骗你罢了。”
慕在她面前,慕云倾动作细微的打开那封信,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张白纸。
“温雅柔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泡了水的信封罢了,至于这个,是我按照你的字迹仿写的。”
“这一点你猜测没错,但是关于寒时的身份,我没骗你。”
慕云倾眉眼染着冷意,继续说道:“他去了千越,险些被你杀了,历经生死活过来,没想到又栽到你这毒辣的女人手上。”
“我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耿絮儿摇头,眼睛疯狂的盯着慕云倾高高隆起的小腹,如果那里面装的是寒时的孩子,她现在就动手把那孽种挖出来。
寒时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也不可以喜欢任何人,更何况还是这种见不得台面的贱婢。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身份如此卑贱的女人。
似是看出耿絮儿的想法,低笑着回答她的疑问,“让你失望了,这孩子,是他的。”
“在京城,在你看不到也触不着的地方,我们已经成婚一年多了。”
慕云倾的脸上透出一丝小女人的幸福感,看的耿絮儿无比扎眼。
“贱人,我杀了你。”
愤怒之下,她身上的药力仿佛减半,竟真的冲起来掐住了慕云倾的脖颈。
“不管他是不是寒时,我都送你下去和他团聚,还有那个贱种,一并都该下地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