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阁老看了看耿絮儿,又转向慕云倾,最后锁定自己的一双儿女。
“你们两个,也跟着她们胡闹?”
“父亲。”寒宾微垂了头。
寒银霜气的跺跺脚,“父亲,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寒阁老皱眉,又淡淡的扫了慕云倾一眼,小声提醒,“还不把人带下去?”
寒银霜无语。
她倒是想啊,前提也得是倾儿姐姐肯跟她一起离开啊。
与此同时,剩下的三位阁老也纷纷看向慕云倾。
“倾儿丫头,你乖乖的,换个地方去休息,这里没你的事。”齐阁老和祝阁老一同凑到慕云倾身前。
要把人拉走时,才发现事态有些严重。
耿絮儿冷笑着看向两人,“二位阁老还是省省吧,她和家主的关系,可不简单。”
“不,如今不能叫家主了。”
她撑着身体上的伤站起来,无视萧嵾的剑,一步步走向棺椁,坚定道:“现在应该说,这副和家主长相极为相似的皮囊。”
“你说什么?”寒阁老阔步上前,看着棺椁里的人,“你说他不是家主?”
“没错。”一直站在最后的陈阁老上前,“这个男人,是冒名顶替之人,不过是后巷的一个乞丐罢了。”
“若不然,你们觉得,以家主的能力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毒杀?”
耿絮儿接话,“各位就不觉得奇怪么?以往一直跟在家主身侧的萧溟,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这话连旁侧的小厮听了都忍不住附和,以往,只要寒时在的地方就一定有萧溟的身影,这一次的时间间歇确实有些长了。
纵使家主给大家的解释是萧溟在出任务,现在也令人生疑不已。
齐阁老撇撇嘴,“你这丫头说他是冒名顶替就是冒名顶替?老头儿说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了?”
“再有,此事又和我们倾儿丫头有什么关系?她才刚刚回来。”
耿絮儿:“那就要问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了。”
她在寒时的书房见到那封书信时,简直快气炸。
夫人安好,孩子安好?
呵,敢骗她,就算是冒牌货她也决不允许。
耿絮儿胸腔内又是一阵起伏,险些气血翻涌又呕出一口血来。
还要陈阁老先一步给她顺了气。
“他身上没有家住令。”耿絮儿又道:“包括书房乃至内室,小厮都找遍了,都没有家住令。”
“没有家主令就不是家主了?”寒银霜气的跺脚,“家主令难道就不能丢了?”
耿絮儿不屑的反击,“能丢了家主令,他也不配再做寒家的家主,与现在的结果同样没区别。”
沉默半晌的慕云倾,终于缓缓抬起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谁拿着家主令,谁就是寒家的家主?”
“当然。”
耿絮儿没有反应过来慕云倾的意思,待到回答之后,越发觉得事情不对。
她总觉得身侧无形中交织了一张大网,让她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