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秦萧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些,可他出口的颤音还是将他出卖了。
耿絮儿望着那张她惦念已久的脸,埋藏在心里的火苗迅速蔓延,仿若要将她的理智都烧光了。
“犯了错自然就丢进戒堂了,你心疼啊?”耿絮儿漫不经心的开始布菜,也将秦萧寒眼里的担忧自动忽略了。
秦萧寒心下发紧,扫了眼落于房顶之上的萧溟。
萧溟得令,径直朝戒堂的方向跑去。
耿絮儿还夹着一块素菜递给秦萧寒,却也不忘威胁,“你不要忘了,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是谁的恩赐。”
“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若不然我能将你重新丢回去做乞丐。”
“好啊。”秦萧寒慵懒的靠后,显然受不得她的威胁。
“那你就将我送回去,让这个偌大的寒家无人做主好了。”
他无奈的指着这间屋子,“你以为日日被关在这里的日子好过么?我若是不找些消遣,可就闷死了。”
秦萧寒邪肆的捏起酒杯,眼底不掩嫌恶的盯着耿絮儿,“如果你发善心把我送回去,我倒是要感谢你了。”
一般人若是敢和耿絮儿这么说话,怕是早就被掐死了,可面前这人的脸是她熟知的,又令她痴迷,无论如何她也下不了手。
耿絮儿仔细想了一下,气馁的落了筷子。
“总之,你安分些。”
她转身走了,秦萧寒再也坐不住了,将门关紧之后便从窗子的一侧跳了出去。
周边虽然有耿絮儿的人,但他们潜意识都觉得这个假的寒时不会武功,便也没有在意,让秦萧寒轻松的躲过了。
与此同时,夏春也带了慕云倾被送去戒堂的消息。
“主子,您可要去瞧瞧?”夏春还看不透寒宾的心思,有些忐忑的垂着头。
正待他思考自己这条路走的对不对时,反应过来的寒宾一早就走了。
戒堂里也刚刚安稳下来。
万刀疆的银针拔了,却也被气血逆转折腾的唇齿泛白,这会儿靠在椅子上已经虚脱了。
沈柳峰正仔细的观察那根银针。
至于慕云倾,一双眼睛始终冰冷的盯着寒宾,杀意越来越浓。
她可以被暗算,但若有谁敢打她腹中孩子的主意,就不能留半分余地。
万刀疆猛一抬头,瞧见慕云倾这般冷厉骇人的眼神,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方才是你暗算我是不是?”
万刀疆又怕又气,焦急的挥挥手,“快,行刑,把这小贱人给我往死了打。”
慕云倾的气场与方才的娇弱已经完全不同,沈柳峰要求情的话也被憋了回去。
他是戒堂的堂主,也要为寒家的安危着想。
第一个小厮手里的木棍高高举起,就在碰到慕云倾的瞬间,那小厮仿佛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地上余了一颗石子,是从房顶之上转过来。
“这,她还有帮手。”万刀疆连忙躲到角落里,怒斥一声,“上,都给我上。”
“谁敢?”
寒宾疾步从外面走进来,以自身挡在慕云倾身后,冷厉的眼神在一众小厮脸上扫过,立刻将人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