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寒。”慕云倾下意识呢喃。
很快她又摇摇头,这人除了模样像之外,又有许多地方不像,比如这人,虽然满身冰冷,但那唇角却一直勾着。
秦萧寒在外人面前,可从不会这般。
萧嵾也满脸发懵,他家王爷分明去千越了,怎么可能忽然出现在这儿。
耿絮儿也一直盯着那人的脸,半晌,才道:“像,很像,只不过差了点味道。”
那人抬头扫了她一眼,伸手便去挑耿絮儿的下巴。
“他可从不会做这等轻佻的动作。”耿絮儿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顺带连他手里的酒杯都拍掉了。
“日后这酒也少喝点,免得露出马脚,我们三个都活不成。”
“知道了。”那人懒散的向后靠去,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寒宾也盯着耿絮儿看了许久,“你这么喜欢他,倒是舍得找人将他取代了。”
耿絮儿冷笑一声,“得不到男人,就得换点别的,难道我还要人财两空么?”
底下的欢笑声起来,萧嵾的手也捏的咯吱作响。
带着慕云倾离开之后,他才恨恼的说了一句,“这些人平时看上去恭恭敬敬的,想不到一早就生出了这般大的野心。”
“平素吞没暗卫佣金就罢了,如今连寒家他们都敢惦记了。”
人的野心永远都是喂不饱的。
慕云倾倒是觉得眼下这场景常见的很,就像一块庄稼,长的再好总要生出杂草的。
还能怎么办?只要杂草敢长,拔了就是。
“想办法联系上王爷,先以甬路州为主。”
聂宏和永远都是威胁她的筹码,晚些去救也不会有人敢对他贸然出手。
萧嵾点点头,先将慕云倾送回去之后,便去联系暗卫送信了。
慕云倾在贺家安睡的时候,二老夫人也醒了,睁眼便瞧见身边躺着的男人。
她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如何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二老夫人怒骂一句,连忙穿上衣服出去。
婆子还在外面守着呢,听到动静忙开门,瞥见床榻上的男人时也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一直在门口守着,想如厕了都在忍着,那人是怎么进去的?
二老夫人黑着脸,一见那半开的窗子,便什么都明白了。
“快,去隔壁看看。”
婆子连忙推开隔壁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慕云倾的影子。
婆子惊讶道:“她分明是喝了酒的,怎么会?”
“还不明白,我们是被这小贱人给算计了。”
二老夫人气的手指发抖,“走,回府去找她算账。”
夜里有暗卫守着,二老夫人进不去慕云倾的院子,便气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杀到慕云倾的院子里。
“贱蹄子,你给我出来,瞧瞧你做的好事。”
“我做什么了?”
慕云倾睡眼惺忪的推开房门,一副刚休息好的模样,“二老夫人是何时回来的?”
“昨夜我酒醒后寻不到你,又不好一直叨扰人家,便先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