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她假装毒发头疼,秦萧寒才紧张起来,放过了她。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慕云倾被折腾许久,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萧寒看着她素白平静的小脸,终是伸出拇指在她侧脸的伤疤上捻了捻。
“好好地,偏生弄成小花猫了。”
他从衣袖内拿出一个瓷盒,打开后挖了些粉白的药膏,抹在慕云倾侧颊上慢慢匀开。
半晌,又将锦被掩在慕云倾身上,他才和衣出门。
门外,萧溟和五个陌生面孔的暗卫已经候在院内。
“王爷,日后这五人便日夜守着王妃。”萧溟道。
“你去查查近来王妃身边发生的事。”
秦萧寒还有公务在身,便准备回书房。
走到正院儿门口时,他又堪堪停下,说道:“若王妃不喜跟着,便离远些吧。”
在心里,他还是不想束缚着慕云倾。
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慕云倾坐在镜子前,才瞧见她脸上的伤疤淡了一些。
她懂医,自然察觉到脸上有抹了药膏的痕迹。
云鬓收拾床榻,也正巧瞧见了一个精致的瓷盒,拿过来递给慕云倾。
“这东西可是王妃的?”
慕云倾打开闻了闻味道,心里顿时划过一阵暖流。
“收起来吧。”
她径自梳着头,身后又传来云鬓担忧的声音。
“王妃,郡宁侯府那边,还没接到您的消息呢。”
所以,韩闵炀被绑了一夜?
“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慕云倾惊得起身。
这一侧,云鬓也红了脸。
她倒是想提醒来着,可每每过来,都能听到里面的响动,她哪敢去敲门。
慕云倾也知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只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郡宁侯府。
老夫人和景氏正在厅内急的团团转,一见慕云倾来了,便快步迎上去。
“云倾,怎么样了?”
慕云倾有些难为情,把昨日的事大概的讲述一下,才道:“可以把闵炀放了。”
“哎,没事就好。”老夫人也拉住她的手。
平白让韩闵炀遭了一夜的罪,慕云倾拿了舒缓疼痛的药也追上去。
暗卫的绳结绑的紧,韩闵炀的双手双脚处都现出淤青之色。
慕云倾给他上药,疼的他一阵阵抽冷气。
“都怪那两个暗卫,绑的这么紧做什么。”慕云倾嘟囔着,还不忘瞥韩闵炀一眼。
这浑小子虽稚嫩了些,可有时候又精明过头了。
这会儿,他便眸光深暗的盯着慕云倾,“你若不绑着小爷,小爷能受这样的苦么?”
“还有那宁远候府,难不成还留你过夜了?”
“浑小子。”慕云倾脸颊微红,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两人刚欲起身,高氏便带着韩昭儿匆匆走进来。
“这是做什么?怎么就给放开了?”
高氏咋咋呼呼的,满眼担忧,“倒不是我这个做婶婶的嫌弃闵炀,可他也太能惹事了。”
“如今昭儿成婚在即,可不能再惹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