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他诊过的,过了这两日本该好了的,怎么忽然就没命了。
“等会儿李太医便知道了。”慕云倾淡道。
茗娘越听越觉得不对,紧张的双手轻颤。
半晌,她眼眸一亮,“在这儿等下去,还不知道你要想什么办法害我们,我男人和儿子已经死在你手上了,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不能再折到你手里了。”
“我要离开这儿,待我寻了机会,一定会去告你草菅人命。”
茗娘一边哭诉一边后退,本以为这样一来慕云倾便不会拦她了,不想她还未走几步,便有人将刀架在她脖颈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茗娘双腿发颤,口中却道:“这里是天子脚下,难道你还要对我用私刑不成?”
茗娘没有等到慕云倾被吓到的恐惧,反而听到她一声轻笑。
“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本是,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倒是她之前看走眼了。
萧溟已经回来了,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
那人面色通红,明显还泛着高热。
慕云倾一看清那人的脸,便嘲讽道:“张掌事,这南秦还真是小,竟又让我碰到你了。”
这人正是前几日在庄子上私逃的张管事。
“主子。”张管事有气无力的张张嘴,“救我。”
他嘴唇泛白,嗓音干涩可怖,慕云倾却对他生不出半分同情。
“说说吧,怎么回事?”她冷道。
茗娘也知道怕是瞒不住了,忽然痛哭出声,将她为了一点儿银子,便收留张管事,偷偷拿了药给张管事的事儿说出来。
“我对不起我那当家的,也对不起我儿子。”茗娘哭的伤心。
慕云倾却始终冷着脸,待到她止了哭,才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你犯的错,自当由你来承担。”
茗娘担心她会报官抓自己,不过转而便听慕云倾下了命令,只是将她从这灾民区赶了出去。
她原本还有些庆幸,可她刚离开灾民区,便瞧见那些因为她失去家人的灾民拦了她的路,此时皆以仇恨的眸光瞪着她。
接下来茗娘的结果可想而知。
几日的时间,患了瘟疫的人越来越多,将慕云倾和李太医忙得团团转。
好在有慕云倾的那些药,病情抑制的很快。
临近七月之时,终于将这场瘟疫控制的稳妥了。
这日慕云倾忽然接到宫里来的信,信上说皇上命她迅速入宫一趟。
可临入宫门时,那些侍卫却未曾接到任何命令。
慕云倾惊了一下,也知道是有人假传了圣旨。
她忙带着萧溟赶回去,不想她刚到灾民区,便见一个与她同样装扮的女子正在给灾民分药。
最后一包药分完,人群中有人起哄的大喊了一声,要见见云姑娘的真容。
那位云姑娘起初也是不愿的,不过最后却抵不住灾民的热络,缓缓摘了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俏丽的姿容,可李太医却认出来了。
他惊慌一瞬,连忙跪下来,“臣叩见昭仪娘娘,先前是臣有眼无珠,竟未能认出昭仪娘娘。”
“无碍。”慕云芷大度的笑笑,“本宫奉皇上的命,微服出宫,本就是不想暴露的。”